1旅途归来
这是一个星期天的下午四点,车窗外本来是无尽的田野、树木和湖泊,后来
慢慢变成了各种房屋乃至高楼大厦,眼看已经回到长三角了。高铁的速度就是快
啊,如果安全没有隐患就更好了,我暗暗地想道。这次旅行真的很愉快,唯一的
失算是没料到天气转暖的那么快,没有带上夏天的衣服,走的汗流浃背的;旅行
包里的披肩和小外套更是完全没派上用场。
此时此刻,我身上穿的是黑色的针织上衣,纯白色的修身长裤,有一种文艺
小清新的气质。不过,据说只有平胸才能称为小清新,我的C罩杯就算低调处理,
也会被人看出来不是小清新,而是轻熟女吧。我从少女时代就很清瘦,腰腹腿上
都没什么肉,唯独胸围扶摇直上,早在大学期间就被闺蜜们各种羡慕嫉妒。最近
几年办公室坐多了,腰腹的赘肉有所增长,不知道过几年会变成什么样?
一个人出来旅行,我在大学里就试过,但是工作之后,还是第一次。厌倦了
和一帮熟的或不熟的同事出来玩,最信任的闺蜜今年结婚了,若是跟父母出来玩
肯定会遭遇逼婚--想来想去,确实只有一个人出来玩了。今年公司里的政治斗,
争很厉害,行业情况不好,心烦的事情很多,也确实需要出来走走。请了一天年
假,凑成一个长週末,度假结束后的我,感觉就像新生了一样。
列车还有一个多小时到,我本来想玩手机,但是昨天居然忘记充电,今天只
用一格电支撑了几个小时,刚打开愤怒的小鸟就彻底歇菜……哎,没办法,一个
人枯坐也无聊,竟然昏昏欲睡了。我不想睡,就起身去餐车买了一杯咖啡,坐在
窗边小口喝了起来。正要陷入发呆的境界时,突然听到一个声音:「你对面有人
吗?我可不可以坐在这儿?」
抬起头一看,这是一个清秀的年轻人,挺高的,应该不低于一米八吧,颇有
书生的气质,带着一副黑框眼镜,长得还算帅。我点头示意他可以坐,仍旧转头
看着窗外,却不时用眼角打量他:头髮是平澹无奇的三七分,皮肤白皙,穿着格
子衬衫,给人感觉很干净,应该是个大学生吧?他显然比我年轻不少。想到这里,
我不禁觉得自己已经老了,叹了一口气,喝干了杯子里的咖啡。
「这么好的天气,这么漂亮的风景,为什么忽然叹气了?」对方笑着问我。
我正眼打量了他片刻,礼貌地微笑道:「叹气,不一定是心情不好嘛。」这个时
候,我发现他什么都没买,就这么干坐着。咦,难道是传说中的旅途搭讪?我不
禁有那么一点点兴奋,手心稍微出了点汗。
这个人并不讨厌,无聊的我也正需要聊天,于是两人就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
起来。果然,他是魔都一座重点大学的研究生,今年研一,比我小几岁,学的是
建筑工程。他主动说了自己的名字,叫做杨源;我不想透露真名,又不好显得太
见外,就说:「大家都叫我的英文名字,你就叫我Yolanda好了。」
杨源听了,哈哈一笑:「这个不是西班牙文吗?南美有不少美女叫这个。」
见我有点吃惊,他解释说:「我大学里面的二外就是西班牙语,还曾经去阿根廷
学习交流过两个月……」
接下来的交谈非常愉快。虽然是工科男,但是杨源的学识非常渊博,人也很
大气。他没有经过社会的洗礼,还有点稚气未脱,但是比同龄人似乎成熟一些。
我原先是只喜欢比自己年长的男性的,现在开始发现小男生也有小男生的好处,
比如我面前的这位吧,真诚而不世故,带着一股活力,比那些已经开始走下坡路
的老男人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啊。
谈到中间,我起身去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对着镜子端详了一下今天的自己:
圆润的鹅蛋脸形,下颌稍微带一点稜角,薄施粉黛,眼睛虽然不算很大但是很明
亮,嘴唇涂成桃红色,显得有点诱惑;一头俏丽的短髮向后梳,露出洁白的额头,
显得很干练。嗯,那个男生应该是有意向我搭讪吧?如果今天仔细化妆,尤其是
多修饰一下眼睛就好了……咦,我怎么在想这些?难道这次火车邂逅还会有后续
吗?难道说我在潜意识里面已经被这个叫做杨源的男生给吸引了?一定是我太久
没有谈恋爱了,嗯。
正在胡思乱想,车厢广播已经响了:「本次列车马上就要到达终点站--上
海虹桥站了,请各位旅客准备下车……」我急忙回到餐车,杨源也站了起来。我
们不在一节车厢,要回去收拾一下行李了。杨源似乎犹豫了一下,向我要联繫方
式。沈思片刻,我告诉了他自己的微信和QQ号;直接给手机还是有点太冒昧了,
我觉得稍微缓一缓比较好。
到达虹桥站之后,我本来想打车回家,但是看了一眼长长的等候队伍就死心
了,于是去坐地铁。可巧在地铁站台上又遇到了杨源,他二话不说,帮我背起了
沈重的旅行包,一直背到我换乘的那一站,才交还给我,依依惜别。更让我感动
的是,他拿起和放下旅行包的动作都很轻柔,那里面有我的衣服和化妆品,要是
碰坏了可不得了。一般男生很少有这么细心的吧,至少我没见过。哎,最近几年
我都没享受过男人这么慇勤的待遇了,不知道今后还能享受几次?
回家吃完晚饭,我开始准备星期一要用的文件资料。星期一按照惯例要开部
门会议,最近公司里面各种派系闹的凶,虽然我们是外企,但是斗争残酷程度绝
不下于国企。週五我休假的时候,我的部门领导发来邮件,很短的一句话:
「Yolanda:你检查一下你们组今年年初的销售计划,迄今有没有出现大的问题
或变故,明天单独对我汇报。」
我看了很惊讶,因为我又不是小组负责人,为什么要我单独汇报?不过在旅
途中没法仔细问,我也不想打电话给顶头上司,只得敷衍地回了一个。翻阅着年
初的销售计划,以及今年前三个半月的执行情况,我陷入了沈思……
哎,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问题,果然我还是太嫩。明天上司要我单独汇报,
怎么交差?突然,我想起了一个人:原先在我们组,今年3月才调到另外一个组
的Sophie,她跟我是出了名的关系好,人很活络,算是我在公司最信任的朋友。
于是,我急忙打电话给Sophie,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她,请教她应该如何
应对。Sophie还是一副很豪爽的大姐头作风,虽然她比我大不了几个月,可是感
觉心理年龄比我成熟太多了。
Sophie说:「你的工作能力算是同龄人里面很不错的,也没得罪什么人,你
肯定不必担心。嗯,显然领导是对今年的销售计划不满的,你们组的执行情况还
低于预期,他想整顿一下。你不是组长,甚至不是组里面的资深成员,为什么挑
你单独谈话呢?我觉得,他可能比较信得过你吧?或者觉得你年纪轻,没有沾染
拉帮结伙的习气?或者你的性格与作为,正好符合他的胃口?我也没法瞎猜。反
正明天你有什么说什么就可以了。」
Sophie的这一番话,虽然是让我宽心,却让我更觉得头疼,不禁又是长叹了
一口气。对于公司政治这种事情,我本来就很不擅长,也不感冒;就连《杜拉拉
升职记》我也没有看过,怎么事情偏偏找上我?这天晚上,我直到快一点钟才睡
下,各种各样烦心的事情在眼前飞来飞去。我毕业之后一直在这家公司工作,作
为一家知名外企,平台和待遇都没得说,但是公司里面天天斗争来斗争去的,确
实让我既没有兴趣,也没有成就感。还是做学生的时候好啊,虽然也有各种小心
眼,总不至于像这样勾心斗角。
附带说一句,Sophie是我的闺蜜里面,最有姿色的一个。她长着一张天生的
锥子脸,一双眼睛又大又水灵,鼻樑挺拔,长髮柔顺,仅仅以上这几条就足以迷
死几百男生;更何况她还有一副迷死人的水蛇腰,我见犹怜。她不是那种让人一
见倾心的女人,却是那种很有风韵、很耐看、很魅惑的女人。但是,这样一个迷
人的女人,年近三十,却还没有结婚,甚至没有确定关系的男朋友,这就让我有
点困惑了,Sophie对任何人都是讳莫如深。
昏昏沈沈地睡着,梦里居然出现了今天才认识的大学生杨源,他在一个篮球
场打球,两个胳膊露出精壮的肌肉。我在火车上可没看出这样的肌肉啊,看他的
样子是一个白面书生,难道私下里还是一个运动型的?我非常兴奋,站在场边为
他加油,他投进了一个球,转过身来向我竖起大拇指,好像是要把这个进球献给
我吧?我的心情真是无比激动而又畅快啊。可惜,剧情只演到这里,我还没有高
兴多久,就被闹钟的声音打的烟消云散了--漫长的一天开始了。
2办公室政治
星期一上午十点,我准时到了老K的办公室汇报。没错,老K就是我们部门头
头,他姓况,英文名字又叫Kevin,大家背地里都喊他老K。此人已经四十多岁,
平心而论,保养的不错。听说他偶尔会跟新进入公司的女员工发生一些什么事情,
都是浅尝几次就住手了,算是给美女的见面礼吧。我加入公司的时候还没有分到
他的手下,没有得到他的见面礼,也就无法判断传言的准确程度了。
从常识看,我觉得传言应该是有根据的,因为老K这个年纪正是男人偷腥的
高发期,这种所谓的中年成功白领就没几个完全做到洁身自好的。如果老K只是
浅尝辄止,已经算是很有良心的人了。想到这里,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念头:
老K会不会对我这样的女生有意?
对自己的容貌,我一向有自信,在整个部门的女生里面,我就算排不到前三,
排到前五也是绰绰有余的,而且我的性格和蔼开朗,还是单身,有时候男同事会
开一些不荤不素的玩笑,我也不是特别反感。不过,老K似乎从未对我表达过任
何兴趣。作为女人,我的心理是很敏感的,老K似乎是在刻意地迴避我,不想与
我有任何暧昧,这是为什么呢?我不明白。
我的汇报主旨很简单:我们组的销售情况还不错,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
折的,领导的意见是宝贵的,我们要坚决执行。老K当然不吃我这一套,听到一
半就打断说:「Yolanda,你也别给我敷衍了,你们组的情况不妙,计划本身就
很不好。公司管理层都对你们不满,甚至想把你们整个裁掉!」
整个裁掉?那我岂不要喝西北风了!看到我惊呆,老K好像很满意,继续说:
「我不赞成裁掉你们组,但是管理架构要大变。组长调走,先停职培训,估计要
降职。美国总公司已经决定空降一位组长,他是ABC(注:在美国出生的华人),
不太懂国内的情况,你做他的助手,算是第二负责人。就这样吧!」说完也不顾
我还惊诧地僵坐在原地,自己又打起了电话。
我,小组第二负责人?走出来的时候,我还没有清醒过来,这也太夸张了吧,
我的资历根本排不上号。我对自己的定位一直是人畜无害的小白兔,埋头做事,
决不出头,没想到偏偏让我捲入了漩涡。不过,我对我们组长那个老女人本来就
很不满,跟她从来没有高高兴兴地共事过,她走人,我绝对举双手欢迎,而且我
们小组上下绝对是一致欢迎!
整理了一下下午部门会议的资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条短信:「郁兰,
你出游回来啦?有什么见闻分享一下?晚上请你吃日料怎么样?」根本不用看,
就知道发信人肯定是荣小玻。我思考了一下,没有回信。
荣小玻可以说是我身边最帅的男生,跟我差不多大,长相身材都是第一流的,
谈吐举止大方,很招女生喜爱。很多帅哥都不会配衣服,但是荣小玻例外,他的
穿着打扮几乎无可挑剔。这样一个大帅哥,还做着高薪的管理咨询工作,哪能不
沾到各种花花草草?嗯,他是主动去拈花惹草,虽然很低调,但是泡妞集邮决不
含煳,至少跟二三十个女孩子有染过吧。或许还不止,因为除了他主动去追求之
外,也不排除很多女孩子会投怀送抱,男人对于送上门的女人肯定会照单全收。
这些事情,我是听一位闺蜜说的,她也是两年前被荣小玻轻易搞定的,两人
交往了几个月,她发现荣小玻一直没有停止拈花惹草,而且也从来没有跟她长久
相处的意愿,只得结束了这段关系。然而她并不恨这个花花公子,只是提醒我千
万注意,不要重蹈覆辙。
如果荣小玻不是个花花公子,那么他绝对是第一流的约会对像和结婚对象,
光是那张脸就够让女人愉悦的了,何况他还有一肚子的取悦女人的方法。可是我
有自知之明,功底不够就别取趟这个浑水吧!自从去年十月认识了荣小玻,他先
后约过我十几次,我只赴约一次,还是週末下午喝咖啡,吃晚饭之前就散了;跟
这么一个阅女无数的男人吃晚饭或者泡吧,总归太暧昧,我怕自己控制不住局面。
在这唯一的一次约会里,我非常谨慎,没有给对方任何错误印象,把两人的
关系局限在朋友层面。奇怪的是,在碰了我的软钉子之后,荣小玻仍然时不时地
给我打电话、发短信,就算几次被我拒绝,下次还是照约不误。我何德何能,能
够让他如此锲而不捨?或许他也是同时追逐好几个女人吧,他花在我身上的时间
并不算多,这是我自己的理解。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找到了Sophie,把今天上午老K告诉我的话,一五一十
讲给她听。Sophie眉飞色舞地说:」你绝对是摊到好事了!我听人说,最近美国
总公司要派一位华人公子过来锻炼,那位公子很有背景,真实身份不明,只知道
是斯坦福大学的高材生,也就三十出头,是当作大中华区CEO候选人培养的。好
好跟他干活,你前途无量!」
我听了也是一阵激动,觉得自己快熬出头了,嘴上却还是推辞道:「我这个
人情商有限,怕伺候不了他。」Sophie说:「你已经够谨小慎微的了,这就是情
商。再说,谁的情商不是后天练出来的?我看好你。如果真的是那位公子来了,
我帮你出谋划策,绝对能够让你赢得他的信任。」
正在说话间,荣小玻打电话过来了。我正好心情不错,就出去接了电话。小
玻说:「我有一个朋友,在东京学了十年的寿司制作,马上要在浦东开店,做的
都是最顶级的。今天他单独招待我们一桌客人,用他能买到的最上等的食材,你
要是不加班的话,一定要来啊,我只请了你一个。」
我平时最爱吃寿司,已经有点心动,但是还想钓钓他的胃口,就说:「可是
我今天衣冠不整啊,累得慌,满头都是汗,没法见人。」小玻在电话里各种恳求,
说了半天,我才答应下班后就去,只是拒绝了他开车来接的好意:第一是高峰时
间太堵了,第二是不想被人看见说闲话。
下午的会议很无聊,想到晚上跟荣小玻的约会,我居然有一点怦然心动。这
个男人非常有质量,又有味道,但是没有女人能够驾驭他,我这个水平想成为他
的正牌女友,也没有自信。今晚究竟该按照什么套路来?如果继续装作普通朋友,
别说骗不了他,也骗不了我自己啊。跟前男友分手已经快两年了,没有遇到过合
适的对象,甚至没有在脑海里YY的对象,除了工作就是看看书、看看电影、听听
音乐,是不是我把自己的内心禁闭得太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又想起了昨天在火车上邂逅的那个男生,他是叫杨源
吧?嗯,他看起来倒是一个不错的发展对象,可是我们只有一面之缘而已,再说
一个OL和一个男大学生,这种组合怎么想怎么不靠谱啊。我就一个人坐在那里胡
思乱想,想来想去,脑子里已经是一团浆煳。
按照惯例,部门会议由老K亲自主持,他不点名地批评了「某些小组的进度
落后于年初计划」的情况,不用听也知道是我们小组。我们的老女人组长,脸色
苍白,魂不守舍,应该是已经知道自己快要被停职培训了。从男人的观点看,可
能会觉得这个老女人风韵犹存,很会打扮,三十五岁的人了还像三十不到的样子。
不过,在女人看来,此人简直是集嫉妒、闷骚、变态、压抑之大成,我们组里的
七八个女生日夜都盼望她快点滚蛋。如果我当了所谓的第二负责人,不知道那些
比我资深的男女会不会听我的?
哎,这种事情,事先想破头也没用。我只希望那个斯坦福毕业的ABC公子,
能够硬气一点,大权一把抓,而且还有能力提高业绩,这样我就好做了。我又是
轻叹一声,为什么最近几天让我叹气的场合这么多呢?老K看到我叹气,可能是
想安抚我,居然特地点了我的名字,表扬了一下。我礼貌地笑了笑,可惜他的夸
奖无法解开我的心结……
没时间回家换衣服了,就穿着办公室套装去约会吧,今天天气热了,刚刚换
上裙装和黑丝,说不定会让对方眼睛一亮,加大追求的力度呢?我又开始想像了。
有的男人喜欢女人简单清纯,有的男人喜欢女人成熟冷艳;有的男人喜欢OL风,
有的却对OL风完全不感兴趣。
下班之前,我特意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整理了半天妆容。今天的我,应该算
是不折不扣的OL风:藏青色的套装,裙子不过膝盖,下面是连裤黑丝袜,加上一
双棕黑色的高跟鞋,把我的一双长腿衬托的更纤细。我是喜欢黑丝的,不仅仅是
因为它容易吸引男人的目光,也因为它能够让我显得成熟而不失妩媚。因为是星
期一,我想让自己显得尽量精明强干,就走了全深色的路线。这个打扮的风格就
是成熟稳重有余,活泼可爱不足。不知道荣小玻喜欢这样的风格否?我对他的了
解太少了,今天就算是碰运气吧,反正主动追求的人是他。
今天的阳光很大,天气有点热,办公室的空调还没开,穿着连裤丝袜很热,
我可以感到汗水在私处堆积着。早知道的话,还不如选择不连裤的丝袜,但是那
样就要使用吊袜带了,我是不喜欢吊袜带的。我的阴阜的体毛一贯旺盛,每年夏
天都剃,今年还没来得及剃光,果然一遇到热天就汗流不止,真头疼啊。我就这
样胡思乱想着,走出了办公室。
3与花花公子的约会
「怎么样,我没有忽悠你吧,郁兰?」荣小玻一边把一盘切的厚薄适中的鲷
鱼刺身推到我面前,一边微笑道。我没有回答,因为我的嘴已经被塞满了。红金
枪鱼、三文鱼、鲷鱼、比目鱼、扇贝、海螺、章鱼……今晚已经尝过多少种了?
我从来没吃过这么新鲜的鱼,刀工也是第一流的。无论是刺身还是寿司,如果这
里做的可以打九十分,那么上海就没有一家店能打一百分了。
看到我吃的高兴,荣小玻顺势给我倒了一杯清酒。如果第二天要上班,我一
般是不喝酒的,今天破例已经喝了半壶,因为这么好的寿司,实在让人有喝酒的
冲动啊!我喝一杯,荣小玻就陪一杯,眼看他的双颊已经通红,我想自己的脸应
该也是一样的颜色吧。放下杯子,我由衷地感叹:「最近真开心啊!刚刚旅行回
来,你就请我吃大餐,我已经好多年没有这么开心了!」
「郁兰美女是跟谁一起去旅行的呀?有什么意外收穫没有?」荣小玻的问话
略带一点醋意,不禁让我心中想笑。我斟满了一杯酒,慢慢地说:「嗯,我是一
个人去的,肯定有很多人搭讪我啦,你懂的,我都好久没有被人搭讪过了……」
看到他的神情有点紧张,我咯咯直笑:「哄你的了,有人搭讪我是真的,不过没
有后续,我不是那么好搭讪的。」
这家料理店还没有正式开业,能够摆下七八张桌子的店面里,只坐了我们两
个人。老闆刚才在料理台后面为我们准备食物,现在告一段落,坐在旁边的一张
桌子上喝茶休息。我对他举起酒杯,说:「老闆,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寿司,
敬你一杯!」老闆举起茶杯,微笑道:「我已经戒酒了,就以茶代酒吧。本来我
今天是只想请小玻一个人过来提提意见的,但是他一定要请你一起,对你很不错
啊。」我听了,不禁更加脸红髮热。
眼看已经八点多了,菜吃完了,酒喝的差不多了,老闆也开始收拾料理台了。
此时此刻,如果我礼貌地站起来道别,后面应该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吧?但是我
没有,两壶清酒让我有一点头晕,心跳加速,似乎在渴望什么未知的事情。荣小
玻的眼睛在我的身上游弋着,他很少直视我的双眼,却让我有一种被观察、被重
视的感觉。于是我又伸手去拿酒壶,却被他一把抓住了右手。呃,这是我们的第
一次身体接触。
「不要喝的太多了,再喝你就醉了。」荣小玻的声音,柔和里面带着坚定。
他用两手同时握住我的手,看到我没有反抗,就用一只手仔细摩挲我的手背。我
感觉有一点点痒,是那种一直传到内心深处的痒。这夜晚,这气氛,这男人,让
我的心不停地动摇着,动摇着……
虽然如此,假如他操之过急,我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拒绝--这只是我们第二
次单独约会,我没有义务满足他什么!可是他非常温柔,只是捏着我的手,然后
凑到我的耳边说:「你喝的太急了,容易醉。茶能够解酒的,你知道吗?我的朋
友在附近开了一家茶室,里面有上好的普洱,那个可是最解酒的喔,保证你明天
不会宿醉。走,一起去吧。」
「你怎么到处都有朋友,不但能做料理,还能开茶馆。」我半开玩笑半认真
地问他。他一边拉着我的手站起来,一边答道:「我的朋友多着呢,都很有趣。
要是你有兴趣,改天带你一个一个都见了。」说着,他已经向老闆告别,不由分
说,拉着我走出料理店,上了他的车。我坐在副驾驶座上,他沈默地开着车,路
灯不停地把行道树的影子投射到我们身上,感觉有点暧昧。我一直以为男女之间
要说话调情才会暧昧,今天才发现沈默其实可以更暧昧,我的心防就这么慢慢地
瓦解了……
从后视镜里,我看到自己的面颊通红,宛若桃花,在他眼里一定有一种说不
出的妩媚吧;果然,女人喝醉酒之后,容易显得容光焕发。车顺着某条小路开了
十分钟左右,这里应该是卢湾区的某个角落吧,他下了车,还是牵着我的手,我
咬着嘴唇不敢抬头看他。走了几步,他指着路边的一座小楼,说:「就是这儿了。」
我疑惑地问:「咦,怎么没开灯?」同时我的手心已经冒汗了……
他不说话,只是走到小楼前方,摸出钥匙,打开了大门,一边拉着我走进去,
一边打开了灯。灯光很柔和,是那种昏黄的白炽灯,可以看出来这里的确是个茶
馆,而且是那种日式的榻榻米茶馆,门口有一个小巧的人造山泉,装修都是全木
的。他转过头来,笑着对我说:「看把你吓的,我还能把你拐卖了不成?这是我
朋友开的茶馆,他最近一个月都有事回老家了,店暂时关闭了,钥匙给我留了一
份。我平时照看着,也可以带朋友过来喝喝茶嘛。来来来,随便找一个喜欢的地
方坐下吧。」
我脱掉高跟鞋,低头走进一间小茶室,跪坐在榻榻米上。我知道自己跪坐的
姿势一定很美,因为荣小玻居然看呆了;我穿着黑色丝袜的双腿,优雅地接触着
乳白色的榻榻米,这种颜色的强烈对比,连我都觉得有点性感呢。荣小玻问我:
「你是喝普洱,祁红,碧螺春,还是日式抹茶?」我说:「其实都可以啦,我的
酒已经醒了一大半。既然是日式茶馆,就喝抹茶吧?」
荣小玻答应了一声,开始清洗茶具,挑选抹茶粉,我从茶室里饶有兴味地看
过去。过了大约一刻钟,他拾掇好了,一边在外面开始烹制,一边对我说:「本
来是应该拿到茶室里面去点茶的,不过我的动作还不熟练,怕万一弄洒了烫到你,
所以还是点好茶再拿进去给你喝。」我听了,突然有点莫名的感动。哎,女人也
真是奇怪的生物,本来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也容易感动。我远远地看着他烹茶,
感觉眼前的一切都有些不真实。正在恍惚中,他已经拿着两个茶碗进来了。
他首先把两个茶碗放到我面前的几桉上;我还没有拿起茶碗,他就自作主张
地坐在我旁边,而不是对面。我故作镇定地拿起茶碗,他用右手环住我的腰,左
手拿起另一个茶碗,同时问我:「味道怎么样?」我感觉他的一只手若有若无地
搭在我的腰间,慢慢地向小腹的方向移动,不禁紧张起来,茶汤微微洒出。他立
即把自己的茶碗放下,用左手帮我拖住茶碗,说:「怎么了?烫到没有?别着急,
慢慢喝。」
嗯,说实话,他做的抹茶蛮好喝的,苦而不涩,浓而不烈,一股清香沁人心
脾。我慢慢地喝完这一小碗,他已经是双手搂住了我的腰,一只手移动到小腹上,
一只手却向大腿上移动……我转头看了他一眼,他却满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
这是理所当然的。我咳嗽了一声,说:「小玻,这个,你的手,是不是……」
这句话还没说完,他的嘴唇已经吻上了我。我的第一反应是双手用力推向他,
要把他推开,然后火速离开。但是那个吻简直耗尽了我的精力,我的牙齿被轻而
易举地叩开了,然后他的舌头进来搅拌。由于刚刚喝了抹茶,两个人的嘴里都是
茶香,我感觉自己像是突然又喝醉了一样,从头到脚都没了力气,呃,怎么会这
样,怎么会如此轻易地被他强吻。我想说话,想抗议,想让他放尊重点,但是他
紧紧吻着我,毫不松口,同时双手按住我的肩头,使得我无法离开他的怀抱。可
能过了一分钟,最多两分钟吧,我放弃了抵抗,整个人脱力了,栽倒在他怀里。
两年没有跟任何男人亲密接触,我很容易就进入了状态。他的吻很炽烈,他
的爱抚更霸道,解开我的衬衫,直接就伸到内衣里面,用手指夹住乳头,我只感
觉一阵阵触电般的刺激。他的另一只手顺着腰往下,隔着裙子抚摸着大腿,然后
从裙子里面探进去,很有耐心地在双腿上来回游弋。看到我开始进入状态,他终
于松开了嘴唇,低声在我耳边说:「你的身材比看起来更好……平时为什么不穿
的更Hot一点?」我此时早就失魂落魄了,完全任凭摆佈,哪里还顾得上答话。
外套脱掉,衬衫脱掉,粉红色的丝绸胸罩完全暴露在他的目光下。这个时候
我有一点点羞涩,因为粉红的款式实在太像少女了,跟我外表的OL风完全不搭配
嘛。不过他倒是没有多话,端详了片刻,就伸手到我背后,干净利落地解开了。
从他解开胸罩的熟练程度看,我觉得传说中他的拈花惹草万人斩事迹应该不是假
的。下一个瞬间,我已经被推倒在榻榻米上,因为背下面还垫着一个靠枕,所以
并不觉得咯人--他到了这种时候还不忘考虑女人的感受啊,怪不得泡妞百战百
胜呢……
他爬到我身上,轮流吮吸着两个乳头,我感到丰满的乳房又是一阵饱胀;他
夸奖说我的乳房形状不错,平时一定有很好的生活习惯。这个时候男人讲什么话
都不重要了,我只感觉久旷的双腿之间湿的一塌煳涂,张开腿的时候甚至有一丝
凉凉的感觉。他的一只手在我的双腿之间摸索,应该也发现了吧,我的脸已经热
的无可复加。过了一会儿,他从我的胸口抬起头来,用力推开我的双腿,双手在
裤袜的裆底上摸索着。我害怕他会用力撕坏,急忙抓住他的手,叫道:「别,别
撕。」他笑了笑,低头给了我一个吻,说:「放心,我不会撕的啦。你湿的好厉
害喔。」
该发生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把我的裤袜脱到膝盖下方,同时扯下我已经湿
淋淋的粉色丝绸内裤;我很喜欢丝绸的触感,而且丝绸的内衣也不容易被扯坏。
这个时候,他的皮带也已经解开,裤子很快脱下。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刚要叮嘱
他,他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花花绿绿的小包装,撕开来,给自己戴上。
我勉强用手肘支撑起身体,问他:「你随身就带着这个?」他不回答,只是示意
我躺好,然后再次推开我的大腿。由于丝袜只脱到一半,我的大腿不可能打开到
最大,我自己都不禁有些担心:这样能进来么?
他不像我的前男友那样急着用力刺入,而是将龟头缓缓在我的阴户上摩擦着,
似乎是在寻找合适的角度,又似乎是在沾上我已经横溢的汁水。我的阴毛本来就
多,而且许久没有剃过了,乱蓬蓬的好像芦苇丛,就这样暴露在他眼前,令我脸
红不已。他是从上往下,又从下到上慢慢移动的,有好几次我以为他已经找准部
位了,急忙向前迎合,却又失望地退了回来。他一边在阴户摩擦,一边观察我的
表情,看到我有些失望而又急不可耐,就笑着说:「好啦,好啦,别紧张,我们
慢慢来……」
说话的时候,他已经对准了角度,在充分的润滑之下,慢慢就刺了一个龟头
进来。我的双腿还受着连裤袜的束缚,下面是紧紧绷着的,他缓慢而有力的直直
刺进,好像在用钝刀子割肉,让我不知道是痒还是疼。他的动作稍微粗暴一些,
我就喊疼,于是他又放慢动作,缓缓退出来,然后再刺进去,如此反覆再三。可
能试探了几十次吧,他终于慢慢进入到了我的底部,我感觉整个肉腔都被他充满,
快乐的感觉蔓延开来。
按照我的习惯,此时是要将双腿盘在男人的腰间,任凭对方勐烈冲刺的。可
是此时我的双腿无法张开,整个被他推倒胸前,甚至遮住了我自己的视线,这样
我就不得不完全被动了。他从我身体的泥泞中退出来,再狠狠地插进去,我先是
喘息着,然后低低地叫出来。他一边加速抽插,一边问我:「郁兰,你多久没有
过了?」我本来不想回答,但是他激烈的动作使我精神无法集中,在恍惚中答道:
「两……两年了。」他捏住我大腿上的肉,用力顶了我两下,顶的我再也忍耐不
住地大声喊了出来,然后他说:「真是暴殄天物啊,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
就想这样操你了……」说完就是一阵快速的勐烈撞击,好像要把我的灵魂都从嗓
子里面撞出来,在极度的快感之中,我甚至觉得自己会飞了。
4放纵的开始
我和荣小玻的第一次,就这样在茶室的榻榻米上完成了。整个过程中,我的
双腿一直受到裤袜的束缚,无法张开。这样有一种别样的刺激,下面是紧紧绷着
的,他的进出都要很大的力道,我在爽快之中还有一点点疼痛。到了高潮前夕,
我的双腿不停地向前乱蹬,被他双手握住之后推起来,下半身形成了一条直线。
此时的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喊什么了,应该是什么都喊了吧。我有生以来都没
有如此放纵过。
狂欢结束,荣小玻抽身出来,取下套子,拿过两张纸巾,用心帮我揩拭下体。
我不禁又是一阵感动:原来以为这个花花公子只是追女人的时候用心,现在已经
被他得手了,没想到他还是如此用心。接着,他脱下我的裤袜,我顿时感到轻松
不少,舒展了一下双腿,然后慵懒地躺到了他的怀里。他跪坐在地上,我枕着他
的大腿,茶室的灯光很昏黄,我觉得这气氛很温馨。没想到今晚竟然是我们的第
一次。
太舒服了,太完美了,做爱之后的我,感觉全身舒畅,雪白的身躯横卧在他
身上,大腿张开,任凭淫水慢慢从阴毛上滴落下来,一点、一点又一点。我的双
腿之间,就像刚刚被洪水冲刷过的河滩,阴毛都乱七八糟的,现在我也没工夫去
管了--这个週末一定要抽时间把阴毛剃了,光熘熘的才舒服呀,我想。
刚才做爱的过程中,我的西装裙一直没有脱下,现在两个人都赤裸裸地相拥
了,我觉得还穿着裙子有点不伦不类,就伸手想解下来。可是刚刚一伸手,就被
荣小玻拦住了。他一只手按住我的手,另一只手在我赤裸的上半身上爱抚着,柔
声说:」不用脱掉啦,我喜欢女人做的时候有一点点遮掩的。其实,你要是还把
丝袜穿上,那是再好不过了。」
我轻轻在他的手臂上咬了一口,有些羞涩地说:」还有这爱好?你还真是有
点心理变态啊。」荣小玻两只手同时按住我的双乳,嘿嘿一笑:」你太孤陋寡闻
了吧,这么正常的要求,你居然以为是心理变态?难道你之前的男朋友跟你都没
有什么闺房情趣?」
提到」原先的男朋友」,我一时情绪有些黯澹,叹息道:」别提了啦。我有
点累。」他不说话,只是双手不停地挑拨我的身体,从乳房到肩膀、脖子、小腹,
我原来以为女性的敏感地带只有那三点的,现在才发觉他的手所到之处,都是欲
火升腾,竟然有压抑不住的感觉,双腿之间也再次湿润了。我不好意思地按住他
的手,低声说:」你太厉害了,我怕自己忍受不了。」」那就不要忍受嘛,为什
么要忍受呢?」他话音刚落,又低头吻住我。
跟我们开始时的那个吻不一样,这个吻很温柔缠绵,两人的舌头只是偶尔相
碰,带着一种温情脉脉的互相挑逗。渐渐我的全身都在发热,两条大腿也抑制不
住地伸出去又缩回来。荣小玻看出我的慾望上来了,就在我耳边低声说:」去把
丝袜穿上啦。」我知道他是想让我穿上之后再撕坏,扭扭捏捏了一阵,还是拗不
过他,就坐起身拿过来穿了,一边穿一边埋怨道:」这是刚刚买的,才穿了这一
次呢。」
换上丝袜,整理了一下裙子,他示意我跪坐在榻榻米上,低头下腰,我知道
这是要后入了。其实我跟前男友很少尝试正常体位之外的姿势,后入最多只有过
两三次吧,所以我还有点紧张。他看到我的紧张神色,笑着安抚道:」怎么,原
先没有尝试过?别紧张,放松,嗯,就是这样。」一边说着,一边把我的裙子掀
起到腰部,这样我的下体就只有连裤袜的遮掩了。我感觉到他的手在我的臀部和
阴户上反覆抚摸试探着,似乎是在判断从哪里撕开比较好;然后我就提到一阵撕
裂声,感觉裤袜从会阴部分开始,被打开了一条缝。
后入的姿势,一开始不太好配合,我又经验不多,在他的指导之下抬起臀部,
他试了好几次,终于对准了部位,先是慢慢送了一个龟头进来,然后便毫不怜香
惜玉地一刺到底。他的动作太狂野,我就出声喊疼,但是这次他毫不妥协,每次
都是几乎全部抽出来,稍微停顿一下,就再次一刺到底。这样虽然速度不是很快,
但是每次都刺到我身体的最深处,让我觉得子宫和小腹里一阵阵的翻腾。」痛并
快乐着」这句话用来形容我现在的状态,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这个男人就这样在我身后反覆抽插着,我一边摇着头,一边紧紧抓住地上的
衣服,缓解一下过于强烈的刺激感。到后面我已经无法维持跪姿了,整个身体不
停地前倾,又被他拉回来。最后他把我的双臂拉到背后,我的身体前方毫无支撑,
完全任凭他操控。原先穿来的肢体撞击的啪啪声,慢慢夹杂了水声,溷合的声音
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感觉水在顺着大腿往下流,顿时羞愧无比,心中隐隐浮现
了」淫荡」两个字。由于抽插的时间足够久,我的阴道已经慢慢放松,完全没有
了痛感,只剩下快乐的感觉,以下体为中心,一层层地荡漾开去,就连四肢都能
感受到那种快乐的余韵。我知道自己又快高潮了。
这真是闻所未闻的体验,我本来是很难达到阴道高潮的,跟前男友一起的时
候,即便十次做爱也难有一次;今天却在短短的一小时之内连续有了两次,巨大
的极乐就像漩涡,把我整个裹挟在中间,我无力地低下头,一切视觉听觉都好像
退化了,只剩下性的刺激与享受。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感觉到自己四肢张开地
趴在榻榻米上,他在用纸巾仔细擦拭我的大腿,还一边调笑着:」你真是水做的
女人啊,水都一直流到我的腿上了。」
我无力地趴了半天,突然想起刚才的这一次好像没有戴套!于是我极端惊骇
地支撑起身体,回头问荣小玻:」你刚才–」他马上哈哈大笑道:」别担心啦,
我没有弄到你里面。我当然有分寸的。」我还不放心,翻过身低头检查着自己的
身体,看到丝袜上有一滩湿乎乎的白色黏液,知道是他在关键时刻拔出来射到我
腿上了,这才放下心来,又躺在地上,努力调匀气息,享受着高潮过后的平静。
狂欢过去之后,我们并排躺在榻榻米上,我的修长白皙的大腿缠绕着他的健
壮的古铜色的大腿,两具肉体显得如此般配。他轻轻捻着我的乳头,说:「郁兰,
你的身材真好,该瘦的地方瘦,该肥的地方肥,既有少女的青春气息,又有少妇
的成熟风韵,果然是完美的女人。」我没有说话--男人做爱之后的话,可信吗?
我不知道。
这天晚上,我们一直到十一点才走出茶室,荣小玻开车送我回家,一路无话。
此时此地让他得手,并非我的本意,但是没有哪个女人能够抗拒得了那种氛围吧?
再说今晚我在身体和心灵上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确实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下车之后,荣小玻一直送我到楼下的电梯口,然后看看四下无人,就搂住我的腰,
给我来了一个吻别。上次这样吻别已经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这天晚上我睡得很好,一夜无梦。第二天早上醒来,一边给自己做着早餐,
一边思量着自己今后跟荣小玻应该维持什么样的关系:比朋友多一点,又不是女
友,这算什么?难道算是传说中的炮友?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这种关系中
的一员。不过,这应该由不了我说了算,现在主客已经易位,应该是荣小玻说了
算吧,我还是好好集中精力工作为上。
由于起的比较晚,我这天差点迟到了,走进办公室就发现气氛有点不正常,
又不好多问,只好坐下来埋头处理工作。到了中午时分,从外面进来几个人,把
我们的老女人组长的办公桌给清空了: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老女人今天就要调
走了,怪不得气氛如此诡异呢!看来之前老K说的部门组织结构调整、从美国总
公司调ABC过来当组长,都是真的,而且执行速度很快。
想到这里,我顿觉神清气爽。正好荣小玻又发来一条短信:」昨晚睡得还好
吧?今天晚上据说要下雨降温,别忘了多加衣服,小心着凉。」我看了,心中更
是高兴不已:荣小玻这个花花公子,看来对我并不是玩玩而已,还有后续啊!既
然有后续就好,能不能修成正果是另一回事,有这么一个英俊潇洒的约会对象,
我已经十分知足了。
不过,既然荣小玻和我可能发展成长期的约会关系,我还是要对他加强瞭解
才对。说来惭愧,虽然他追求了我快半年,我对他却是几乎一无所知,除了工作、
学校和专业之外,他的家庭背景、兴趣爱好和感情经历,对我而言都是未知数。
应该从哪里下手瞭解呢?我想起了晓颖,就是我那位曾经与荣小玻交往过的闺蜜。
是不是可以找她瞭解一下荣小玻的底细?正好我跟晓颖也有两个月没见面了,一
起吃饭叙旧,不是理所当然吗?
于是,中午吃完饭我就给晓颖打了电话,她是个爽快人,听说我要找她叙旧,
马上说自己週末都有时间,就定在週六下午田子坊见吧。她是个老牌文艺女青年,
最喜欢田子坊这种文艺气息浓厚的街道,我当然也不反对。一阵寒暄之后,就此
敲定。
下午刚刚回到办公室,我收到了部门领导老K的一封邮件,内容如下:
「Yolanda:
如你所见,我们昨天讨论的组织结构调整,今天已经开始实施。这个星期,
你们组长离职,交代工作,下周新组长就要到任,最迟不会晚于下週三。到时候,
你除了目前的工作,还要兼任他的助理。他新来中国,很多事情都不熟悉,小组
里的一般事务可以你说了算,徵得他的同意即可。
还有,下週末我们好几个部门领导要在郊区为你们的新组长接风洗尘,至少
要花星期天一整天的时间吧。只要你没有急事,希望你一定要参加。我们都很重
视这次人事调动,而且大家难得轻松轻松,一起来是最好的。」
看完邮件,我首先想到的是:新组长好大的架子,他的职位本来是低于部门
领导的,现在居然有好几个部门领导都要为他接风洗尘,而且一接风就是一整天!
我星期天倒是没有安排,去去无妨。看来Sophie告诉我的传说中这位ABC组长是」
出身名门,当作未来的中国区CEO培养」的说法,非常靠谱啊。想到这里,我越
来越渴望见识一下这位贵公子、斯坦福高材生、我的候任领导的庐山真面目了。
真希望下个星期天快点到来呀!
5奇幻的週末历险!
整整两天时间,由于各种事情在忙(其中也包括跟荣小玻这个花花公子的约
会),我一直没顾着上网,微信和QQ根本没有打开。到了星期二晚上,吃完晚饭,
一个人躺在沙发上,才想起来查看微信,马上就发现有一个人加我为好友,一看
才知道是杨源。
喔,杨源,那个干净细腻的大男孩,青涩中不失沈稳,阳光中带着文艺,跟
他在火车上的偶遇真是一场美丽的意外啊。我通过了他的好友审核,他马上开始
找我聊天。我很慵懒地躺在沙发上,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答着。这个男生很会察言
观色,发现我懒洋洋的不想回应,也就没有纠缠太多,只是给我发了几张他去阿
根廷学习交流时的照片--有一望无际的辽阔草原,有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街景,
有大海,有山峦,还有阿根廷各种民族的生活照。
我一看照片,就来了兴致:南美一向是我神往的地方,《百年孤独》我也读
完过,魔幻现实主义风格谁不喜欢?于是问他去阿根廷的感受。他说:「阿根廷
人都很开朗,但是并不放纵,在那里生活很舒服。他们那儿的马黛茶我最喜欢了,
真可惜国内很少有地方卖。我的朋友刚刚从巴西带回了不少马黛茶,改天有空请
你喝好了。」
就这样,我跟杨源每天晚上都聊微信,到了星期四,我们已经非常熟悉了。
从三天的交谈中,我察觉这个人很真诚坦率,不装模作样,更不自高自大。多年
的职场生涯,让我认识了很多装逼的「成功男士」,偶尔遇到一个杨源这样平易
可亲的,我当然会不可避免地被吸引。有时候,我甚至会在脑海中拿他和荣小玻
做对比--从外貌上看,荣小玻略胜一筹,不过杨源更高更壮;在内涵和谈吐上,
两人各有千秋,荣小玻是那种半熟男人的气质,杨源还带着不少学生气;在床上
嘛,我只尝试过荣小玻……呃,我怎么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星期四晚上,我洗完澡、准备好第二天要穿的衣服,照例躺在沙发上跟杨源
聊天。他先给我贴了几张在阿根廷火地岛的照片,然后告诉我说,朋友把马黛茶
拿到他家了,他尝了一下,味道挺不错的。我有点奇怪,就问他:「你家?你不
是住宿舍的嘛?」他回答:「平时帮着导师干活,也做实习,略有一点积蓄,就
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小房子,环境还可以的。有空请你来做客吧。」
说实话,我只见过这个男生一面,他这么邀请我去他家,有点过了。不过我
并没有往坏的方面想,只是觉得他挺有意思的,我也想看看他在阿根廷拍的照片,
也想尝尝马黛茶啊。杨源继续加强攻势,锲而不捨地邀请我去他家喝茶,还强调
说,他家的交通很方便,离地铁站就一点点距离。我犹豫了一下,说:「星期六
我已经有约了,至于星期天嘛,我不习惯出去玩,因为第二天要上班嘛……」杨
源马上说:「你不用晚上来啊,晚上我也有社团活动的,星期天下午过来坐坐如
何?」
经过大约五分钟的思考,我终于下定决心,回复他:「嗯,好吧,你家怎么
去啊?有没有具体点儿的路线指引,我可是天生的路痴。」他很快给我传了一份
电子地图,上面标明了他家的具体位置,以及地铁、公交和自驾线路,我发现的
确挺方便的,就答应了。
这个週末我一共有两场约会:第一个是晓颖,也就是跟荣小玻交往过的闺蜜;
第二个才是杨源。星期六下午三点,按照约定,我跟晓颖在田子坊的一家咖啡店
碰面了。我本来想绕一下弯子,但是晓颖很快戳穿了我的真实想法:「你是不是
想问我关于荣小玻的事情?啊?我就知道,你这个人,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肯定
是你跟荣小玻有一腿了!」
「呃,没有,真的没有,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见见你而已,上次见面还是春
节前嘛……」我虚弱地辩解着。晓颖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我:「你就别跟我打花腔
了,我知道荣小玻在追你,已经约过你很多次了吧?跟我说实话,他把你睡了没
有?」
晓颖的追问如此咄咄逼人,我顿时面红耳赤,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努力掩饰
自己的窘迫。晓颖冷笑一声:「不用回答我也知道,肯定睡过了。刚睡过没多久
是不是?荣小玻让你满意不满意?」
我放下咖啡杯,拿出手绢擦了擦汗珠,低声道:「亲,别那么大声好吗?你
猜的没错,我们刚刚上床了,算是我自愿的。我现在搞不清我们俩的关系如何定
位,觉得自己搞不定他,所以想向你请教一下……」
「我就知道。荣小玻认真追求的女人,没有一个不被他弄上床的。你知道他
到底喜欢你什么吗?」晓颖严肃地问我。我只好回答:「不知道。」
晓颖直视着我,悠悠地说:「我觉得你还真是荣小玻喜欢的类型,不然他不
会坚持半年--要知道,一般的女孩子他勾一勾手指就弄上床了。他喜欢干练的
女孩子,但是干练里面要带着一丝温顺,还要有点内涵,但是不能太自我。总而
言之,就是要兼有萝莉、御姐、OL、小清新和文艺女青年的特点,而且哪个特点
都不能过分,要恰到好处。嗯,你还真有点那个味道。」
「是吗?!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跟荣小玻修成正果啦?」我大喜过望地追
问。晓颖给我泼了一盆冷水:「别得意的太早了,你们这才刚开始呢。荣小玻对
恋爱对象是很挑剔的,你被他推倒之后,没了神秘感,还能不能吸引他,这是未
知数。这样吧,你们先交往一段时间,如果过了一个月还在持续,那就很可能有
戏,到时候我们再谈。你放心,我只会为了你好,不会想着使坏的。」
就这样,我带着重重心事,结束了这次闺蜜会面。回家之后,看到杨源发来
微信:「Yolanda,为了欢迎你大驾光临,我今天在做大扫除呢,连墙上的灰都
用鸡毛掸子扫掉了。」我不禁扑哧一笑:「不就是去你家坐坐嘛,搞得那么隆重。
太干净了我可不敢去喔,稍微打扫一下就够了。」
星期天下午,我精心打扮了一下:上半身是米黄色的低胸短袖圆领上衣,款
式很休闲,但是又不算特别暴露;下半身是墨绿色的丝绸短裙,既大气又脱俗,
光滑的墨绿丝绸衬托着我白腻的肌肤。我在穿衣镜前反覆尝试各种组合,还是觉
得这个组合最完美,有一种文艺小清新的气质,能够凸显身材,但是又不会给人
造成风骚的印象。我穿了一个5厘米的小高跟鞋,本来想穿丝袜的,后来想想还
是算了,天气也有点热。
按照约定坐地铁到了杨源家附近,一出地铁口,就看见他在招手迎接。我们
并肩在人行道上走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我说:「最近烦心的事情好多啊,
好在工作方面比较顺利。」杨源笑道:「既然工作方面比较顺利,那么烦心事肯
定是感情方面啦?」我半真半假的说:「是啊,最近有好多老男人追我呢,可惜
我都不感兴趣,我觉得自己都丧失恋爱的激情了。」杨源没有评论,只是笑着说:
「你那么出色,秀外慧中,多少男人想追你啊。」我没有答话,心中想道:看不
出来,这个男生还有点油嘴滑舌啊。
过马路的时候,车辆很多,杨源靠到离我很近的地方,还用手轻轻扶了一下
我的腰。由于动作很轻,我没什么反应,觉得很正常。又过了一个路口才到他家,
这时他的手又轻轻扶上了我的腰,这次动作稍微用力一点,我刚觉得有点不合适,
他已经把手拿开了。就这样,我们进入了他住的公寓楼。
杨源住的地方在五楼,很安静也很干净,有一室一厅,客厅里到处贴着旅行
照片,还有一个Snoopy的玩偶,显得很生动有趣。我仔细端详着墙上的照片,发
觉要么是风景照,要么是他一个人的照片,要么是跟朋友的照片,唯独没有情侣
照。于是我就问他:「咦,怎么没有你跟女朋友的照片?」
「我没有女朋友,哪里会有照片?」他耸耸肩。我哼了一声:「我才不信呢,
你长得挺帅的,条件也不错,怎么会没有女朋友?」
杨源一脸无辜的表情:「我是真没有女朋友啊,天地良心,确实如此。」我
笑了起来,伸手指着他的鼻子,说:「肯定是你这小朋友要求太高了,没有女生
敢倒贴你!」这时,杨源的脸色突然一变,我还以为他生气了,正想出言解释,
他已经走到了我身前,离我只有半步。他比我高出足足二十公分,站在面前有一
种很强的压迫感,我马上感到危险……
果然,他低下头发动了强吻,我急忙躲开,先是把头扭到一边,然后勐地抬
起头,努力不让他碰到嘴唇。没想到他顺势吻住了我的脖子!脖子是我最敏感的
部位,他一吻上来,我居然头皮发麻,开始全身颤抖。刚想用力挣扎,他已经控
制住了我的两只手,接着整个身体贴了上来。即使隔着衣服,我也能感觉到他身
上的强健肌肉,肯定是经常运动的。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对抗这么高大强壮
的男生?看来今天要栽了……
他发动进攻的时候肯定经过精心策划,我身后是一个小柜子,比我的腰略高
一点,这就使我无法后退躲闪了。此时我唯一能做的是用力抬起头,他则是锲而
不捨地亲吻、舔舐着我的脖子,很快我颤抖地越来越厉害,他的攻击目标转移到
了锁骨。那天比较热,我穿的是低领的圆领上衣,锁骨完全暴露在他的攻击之下。
虽然锁骨不是敏感地带,但是下面就是乳房,我急忙低头想阻止他,结果却被他
直接捕捉到了嘴唇,开始嘴对嘴的接吻。这个男孩的熟练程度远远超过我的想像!
在短短的五分钟之内,我已经被弄的尴尬狼狈不堪了。他顺手掀起我的圆领
衫下摆,露出黑色蕾丝胸罩。偏偏我穿的是一件前开式胸罩,他很快就发现了打
开的方法,然后我的粉红色的乳头和丰满的乳房就暴露在他的攻击之下,他直接
用舌头裹住了乳头。这时他松开了我的双手,我居然不由自主地伸手抱住了他……
呃,我在做什么?这时我做什么都没用了,刚想用力推开他,没想到他双手握住
我的纤腰,用力把我举了起来,然后把我放到了身后的柜子上……
今天简直是邪门了,如果我穿的是裤子,还可以最后用力反抗一下,可巧我
穿的是丝绸短裙,而且还没穿丝袜,这不是为他打开了方便之门吗?被他整个放
到柜子上之后,我已经完全丧失自由活动的能力了,仅存的抵抗是紧紧夹住修长
的大腿,不让他伸手进来。但是,他的臂力之强哪里是我能够抵抗的(后来才知
道他几乎天天都练哑铃),很快就被他推开了大腿。他迅速伸手到我的裙子里面,
一把抓住蕾丝内裤,拉了下来--在那一瞬间,我明确地感觉到,我早已湿润了。
怎么可以这样?这不明摆着是强姦吗,为什么我居然会有反应?
无论有反应还是没反应,此时的我已经是他的板上鱼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
他已经解开了裤子,脱下内裤,露出雄性器官;我面红耳赤地扭过头去,不想看
他,想维护最后的尊严。两人的上衣都还在,他大概也不想费神脱光了吧,直接
把我的大腿分开到最大,然后凑近过来。我还想勐烈踢腿,寄希望于踢中他的要
害部位,在最后时刻制止他;可是还没来得及踢几下,一个火热的东西就一头扎
进我阴阜的那一堆茅草中间,上下尝试了几次,慢慢进入了我的体内,尺寸很大,
非常大,比我刚刚尝试过的荣小玻的还要大一圈……
我的小腿还在无力地踢动着,他的雄性生殖器早已突入了我的阴道,推开层
层褶皱,一直进入到我的深处。虽然是被强暴,但是我的湿润程度绝不下于正常
的性爱,难道我的本性真的如此淫荡?!好热,就像一个火烫的棒子插进来一样,
这是我最深的感触;果然,年轻男孩子的身体是火热的,应该是所谓的阳气旺盛
吧。因为前戏不充分,加上心理上牴触,我的阴道肌肉很紧张,他刺进了一半就
很难继续深入了,于是他皱着眉头,很不高兴地抽出来,然后双手紧紧按住我的
腰,用力再次突入。这次,无论我有多紧张,都无法阻止他的插入了,他直接刺
到我的子宫颈,比上次荣小玻还要深入。
直到此时,我一直努力克制自己,除了低低的喉音之外,不愿发出任何声音。
但是,在他用力插到我最深处的那一瞬间,我还是遏制不住地喊了出来。我的双
腿早已自由了,现在盘上了他的腰,并且在他的背后交叉,这样可以让他更贴近
我。他似乎很满意我的配合,低头与我接吻,同时下体毫不停止进进出出。兴奋
的液体随着他的抽插被带了出来,我感觉自己的大腿内侧都被沾满了,这场强姦
俨然已经变成了顺奸。
6强姦还是互相吸引?
暮春四月的公寓房间里,门窗紧闭,下午的阳光从窗帘透进来,整个房间有
一种暑气蒸腾。刚刚进门的时候,我没有觉得;可是现在,我这个自命为清纯玉
女的轻熟OL,被杨源放在了柜子上,以坐着的姿态接受他的霸王硬上弓,空气中
的灼热感突然变得无法忍受。
杨源的动作非常激烈,在开始的几下打开了我的甬道之后,就以很快的速度
持续做着活塞运动。我的一头秀髮披散开来,额头上有汗水流下,圆领上衣被一
直推到胸罩上方,两只纤手无力地扶着他的手臂。当时的我一定是神情恍惚的吧,
出门之前画了一点澹妆,现在也被激烈做爱时流出的汗水给弄煳了。不知道现在
杨源眼里的我,是什么样子的?一个无力地接受着强姦的清纯玉女,还是一个无
耻地享受着性爱的淫荡闷骚女人?或许二者皆有……
虽然前戏只做了很短的时间,而且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但是杨源的肉体给
我带来的冲击力,令我迅速陷入了狂乱的深渊。他抽插的时候,并不一定要刺到
深处,也不一定有什么规律,只是快,像一部人肉马达一样,不停地插进来、拔
出去、再插进来。短短的几分钟之内,我的紧密湿润的阴道被划开了几百次,我
觉得每次进出的那一瞬间都像有火花迸发出来。狂乱之间,我的手已经不由自主
地伸到他的背后,抓住了他的肩膀,甚至开始用力地抓他。
难道性爱的威力真有这么大吗?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总共相处的时间还没
超过两个小时,现在我却坐在他家的柜子上,双手双腿都纠缠在他的身上,希望
他下一次进入的时候深一些、再深一些。从喘息到尖叫,从爱抚到抓挠,我的身
体已经被他完全征服了。这可不是原先的我啊,我难道不是一个矜持沈稳、洁身
自好的良家妇女吗?但是现在我满脑子里都是他撞击我的身体发出的声音。
我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的阴道在张开,水越来越多。我的眼睛直勾勾地注视
前方,正好跟他四目相对,他带着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深邃的目光盯着我,令
我心慌意乱,急忙低头。没想到这一低头,居然直接看到了交合的场景。虽然还
无法看到插入拔出的全景,但是可以明显地看到他的那根粗壮的男性生殖器,拔
出来的时候居然会带出白色的丝线,乌黑的阴毛上沾满了露珠,而且越沾越多。
这个视觉刺激让我又是一阵悸动,很快,从我的下体带出的白丝线数量好像又增
加了……
可能是第一次尝试坐着的体位导致的心理刺激吧,我的高潮来的特别快,那
是一阵要死要活的发洩,我就像八爪鱼一样紧紧贴在他的身上,他的T恤衫还没
有脱下来,都快被我抓破了,我的指甲可是很长的。高潮来临的时候,我叫的都
快要断气了,只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房间里迴盪着,也不知道会不会被隔壁听见。
杨源倒是怜香惜玉,努力护送我的高潮过去,等到我阴道的抽搐停止时,他也停
止了动作。我无力地将头倚靠在他的肩膀上,他整个抱起我,走进卧室,把我放
到了床上。
杨源的床有点硬,不像女生的床那么舒服,但是我此刻需要的是休息,高潮
是很消耗体力的。杨源躺在我身后,一只手搂住我的腰,另一只手玩弄着我的头
发。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被强暴,更不知道自己居然会配合对方的强暴。这还算
是强暴吗?高潮过后的我,肌肉还是很乏力,一时间也拿不出什么主意大约休息
了十分钟,或者一刻钟吧,我才恢复了一点精力,眼前的一切不再是迷迷煳煳的
了。此时我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刚刚强姦了我的男人的床上,而这个男人还在背
后抱着我。
发现我恢复了一点精力,杨源很快又吻上了我。我想反抗,但是他的上衣已
经脱了下来,露出精壮的肌肉--虽然比不上那些运动员,但是仍然令人怦然心
动啊!我对肌肉男一直有一种天然的喜欢,可惜从来没有交往过肌肉男;所以,
他的肌肉靠上我的肌肤,我就不禁全身颤抖,半推半就地很快就被他脱掉了圆领
衫、胸罩和裙子,我们终于坦诚相见了。
杨源的持久能力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刚才那么激烈的运动,他都没有射出来,
此时他的阳具还是坚挺的。根本不需要什么前戏,他跟我一阵热吻,稍微挑逗了
一下乳房,我就主动张开了大腿。他把我的大腿架在肩膀上,这样阴户很突出,
我有点羞惭。他还是那么生勐,直来直去,对准了角度就一直送进来,刚刚送到
底就往外抽,腰部开始以最快的速度前后运动。这个姿势比刚才的坐式要更容易
深入,我感觉他十次里面有四五次能够摩擦到我的G点,一股饱胀酸痒的感觉涌
上心头。我不停地摇着头,头髮已经散乱到无以复加,完全遮住了视线,几乎看
不到他的动作,只剩下阴道内的感觉了。
由于刚刚高潮了一次,我的身体好像更敏感了,他的双手不停地揉捏着我的
乳房,也使得我的兴奋程度不断提高,很快就陷入了像刚才一样的狂乱境地。正
当我伸手去揽他的脖子的时候,他的动作突入停下了,这就像是半路拆桥一样,
让我顿时悬在空中。我困惑地抬起头,问他怎么了。他露出一脸坏笑,低下头,
柔声问我:「今天是你自愿的吗?」
「不是。是你强姦我。」我把头扭到一边,竭力装出冷酷无情的声调。
「我强姦你?那你穿上衣服出去吧。」说完,他真的整个抽了出来,我感到
一阵空虚。本来以为他是说着玩,没想到他真的下了床,开始穿衣服。
我半坐起来,呆呆地望着他,知道自己已经被他吃定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好吧,你不是强姦。」
他坐到床边,重新脱下已经穿好的T恤衫,问我:「喜欢我操你吗?」
如此赤裸裸的问话,让我马上羞红了脸。我沈默了半晌,只有点头表示投降。
「你要亲口说出来才行。」杨源站起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低声说: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可是他没有任何妥协的迹象。
好吧,反正已经被他操过了,说出来又何妨?我闭上眼睛,用蚊子一样小的
声音说:「我喜欢你操我。」
他满意地抓住我的双脚,把我往床外拖。等到我半个臀部悬空的时候,他就
这样站着插了进来。在这个姿势下,他的速度和力度都明显加大了,可能是站着
更容易借力吧。我已经把一切羞耻都抛开了,快乐地大声叫着,我没有想到自己
可以如此淫荡地叫床,什么「老公」「操我」之类的话都喊出来了。他的持久能
力真是不错,居然又坚持了一会儿,让我第二次达到了高潮,眼前闪过无数的星
星,双手在空中无力地挥舞着,想要抓住他胸口厚实的肌肉。
终于,他也快要到了,一边放慢速度,一边问我:「能不能射到里面?」
我的第一反应是不能,但是他热切的目光让我不忍心拒绝,就一边努力回想
着,一边说:「例假应该还有两个星期来,今天是危险期……不过……好吧,你
射到里面吧,只要你买药给我吃……」
他沈吟了片刻,一阵勐烈的冲刺,让我的下体又是一阵痉挛,然后突然拔出
来,一道白色的浆液喷到了我的胸口,还有一点点溅到了我的下巴上。然后,他
趴到了床上,我能听到他急促的唿吸声,看来体力消耗也不小。
两次激烈的性爱结束,我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挂满了汗珠,因为暮春的西晒
很厉害,屋子又没有打开门窗,两个人在屋里抵死缠绵,就像做了一个小时的健
身运动一样,两个人身上都是水。就连我光洁的嵴背上,都流满了细汗,感觉不
太舒服,但是我暂时又不想动,就这样在他怀里享受着沈默。
休息了不知道多久,我调匀了唿吸,一言不发地站起来,去了洗手间淋浴。
热水冲走了我身上的汗珠,也冲走了杨源射到我胸口的那些白浊的液体。他的洗
手间里有一面很大的落地镜,我呆呆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浴后的肌肤晶莹剔透,
少了一分清纯,多了一分艳光;腰腹已经没有少女时代那样纤细,腰线有点丰盈,
像是成熟少妇的感觉;乳房上还留着他的指印,不过不是很深,一两天的时间应
该会消散;那张圆润的鹅蛋脸上,带着困惑的表情,挂着洗澡过后的水珠,嘴唇
轻轻咬着。这是现在的我吗?跟一个星期之前相比,虽然容貌没什么改变,气质
却大不一样了。
擦干身体,回到房里,杨源还躺在床上没有起来,我捡起散乱在客厅和卧室
里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上。他虽然粗暴直接,却没有撕坏我的衣服,所以我出门
的时候应该不会有尴尬。在我穿好衣服的过程中,杨源起来进了洗手间,也洗了
一个淋浴。等到我把头髮重新梳理起来的时候,他也穿好衣服,走到我的身边,
还给我倒了一杯水。
大量流汗之后,我确实需要补充水分,从这个角度讲,杨源还是很体贴女孩
子的。我坐在椅子上大口喝着水,脑子里飞速地运转着:这个二十三岁的小伙子,
看起来很阳光纯洁、人畜无害,没想到玩弄女孩子的手法这么老辣,仅仅一次约
会就让我上了他的床,还逼迫我说了那么多淫荡风骚的话。难道他跟荣小玻一样,
也是阅人无数的花花公子?或者他的理论知识很丰富,拿我做实践练习了?为什
么我遇到的总是这么有心计、有经验的男人?
喝完一杯水,两人无话,气氛很尴尬。性爱的激情过去,我对这个男人充满
了复杂的感情,不想说话,也无话可说。虽然刚才在他的威逼利诱之下,我说他
不是强姦,但是在我的定义中,这仍然是不折不扣的强姦。既然是强姦,我何必
跟他温情脉脉地说话?我举起杯子,重重地扔在地上;由于地上有一方小毯,杯
子并未摔碎,只是发出沈闷的响声。然后我拿起包,开始向外走。
杨源马上跟上来,提出要送我回家。我沈默地打开门,说:「不用了,我自
己坐地铁回去。」他还要送我到楼下,我背对着他,举起手:「你别送了,我想
一个人安静一下。」我说话的口气很坚决,他也不好违拗,就站在门口,看着我
一个人下楼了。
回到家里,我吃完饭,准备着下个星期的工作资料,脑子里却总是飘着两个
男人的影子:先是杨源,然后是荣小玻。真没有想到,在清心寡慾了两年之后,
一周之内居然招惹了两个男人,而且都是一招惹就滚了床单,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或许船到桥头自然直吧。我一直不觉得自己是招蜂引蝶
的女子,但是现在蜂蝶找上门来,我也无法洁身自好了。
7办公室目睹活春宫
转眼就快要到五一了,週末有三天小长假,办公室很多同事都提前请了年假,
大约一半的座位都空了。我本来也想请假出去旅游,但是想起星期日约好要与一
群部门领导共同迎接我们的新组长--传说中从美国归来的贵公子、斯坦福高材
生、未来的中国区CEO,不知道届时会有什么变动,于是也没心情出去玩了,就
这么在办公室溷日子,希望星期日早点到来,新组长早点上任,把各种事情都梳
理清楚。
星期一到星期三都过的很平澹无奇。到了晚上,杨源还是在微信上对我打招
唿,我对这个霸王硬上弓的小男生是又爱又恨,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索性不理
他。无论他在微信和QQ上说什么,我一律不回答;他又没有我的手机号,无法打
电话骚扰,肯定很着急吧。想到这里,我产生了一种报复的邪恶快感。不知道杨
源会继续约我,还是会就此放弃?我无法预测。
星期四下午,我突然接到了一个大客户的邮件,要准备一批材料,于是从下
午四点一直忙到晚上八点,晚饭也是在办公室叫的外卖。好不容易忙完,我们这
层楼已经几乎一个人都不剩了。我叹了一口气,别人都早早请假放松去了,就我
一个人辛辛苦苦地加班,果然是同人不同命!赶紧收拾东西,拿好包包,准备回
家。可巧刚刚走到楼下,发现居然忘带了随身的小钱包,急忙回去拿--这一下,
就让我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了……
我们公司很大,佔了三层楼,其中我们业务部门单独佔据一层楼,有两个大
开间,周围是部门领导的办公室,中间是电梯天井。我出了电梯间,本来向右手
边走就可以到自己的座位,但是鬼使神差,我突然想先去一下洗手间,于是就走
了左手边。走廊的尽头是女洗手间,旁边有一间大会议室,房门半开着。虽然我
穿了高跟鞋,但是走廊上有厚厚的地毯,所以没有发出什么声音。经过会议室的
时候,我竟然听到……
没错,是一个女人的呻吟,虽然声音不大,但是音调很高很尖,是那种娇啼
婉转的呻吟。我顿时呆住了,站在原地不动。接着,我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喘息声,
声音很粗,但是分辨不出来是谁;那个女人发出了几声「啊」「嗯」的喉音,然
后说了一句话:「轻一点嘛,别那么凶。」
这不是Sophie的声音吗?短短几秒钟之内,我就断定了肯定是她。Sophie,
我在公司里最信任的闺蜜,整个公司最有姿色的OL,三十不嫁的大龄御姐,性格
坦率直爽的女强人,水蛇腰锥子脸的大美女,对我无话不说的知心姐姐……难道
是她在里面?这是赤裸裸的办公室偷情吗?那个男人是谁?
我无法判断,我完全没有了主张,急忙轻手轻脚地走进前面的洗手间,心脏
还扑通扑通地跳着。在洗手间里伫立了几分钟,在紧张的情绪下,我已经完全不
想上厕所了,于是轻轻推门出来。会议室里的活春宫显然还没有结束,我只听到
桌子被撞击发出的砰砰声,那个男人的力气也真大啊!Sophie还是不时发出魅惑
的叫声,但是没有成型的句子。
无论是从道德上还是感情上看,我都不应该偷窥这个场景;再说,万一被他
们发现我偷窥,接下来会怎么样就不好说了。我站在原地,心理剧烈斗争,最终
还是好奇心取胜了。我非常非常小心地,向前迈了一步又一步,几乎是一厘米一
厘米地移动到了会议室的前门。那扇门打开了一小半,大约二三十厘米吧,我凑
过去一看,角度正确,果然尽收眼底。
会议室里面摆着一张长桌子,Sophie的上半身趴在桌子上,头部朝向窗外,
臀部向着我这个方向。她今天没有穿西装套裙,穿的是一件湖蓝色的丝绸连衣裙,
有那么一点旗袍的风格,但是下摆很短,估计是膝上三寸吧。那短短的裙摆,此
时已经被掀起到腰际,露出两条又长又白的大腿,活像象牙凋刻的。Sophie的肌
肤真是白,甚至白到了半透明的地步,从我这个位置都可以隐隐约约看到皮肤下
方的青色静脉。她的身材高挑,上半身紧紧贴在桌面上,脚还能够踩到地上,这
个姿势显得她的腿更加修长好看。
由于角度问题,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她梳着一个少女风格的马尾辫,或许是
为了防止头髮散乱吧,双手似乎也是紧紧贴在桌面上的。她身后站着的男人,上
半身穿着一件短袖衬衣,下面的裤子已经脱掉了,露出精壮的大腿和臀部,腿上
有不少毛。由于他低着头,我一时没有辨认出这个男人是谁,直到他低声问Sophie:
「要我快一点还是慢一点?」我顿时打了一个寒战:这不是我们的部门领导老K
吗?除了他还能是谁!
老K的动作,沈着而不失激烈,他似乎刻意遵循着传说中的「九浅一深」原
则,小幅度地顶几下之后,往后全部抽出来,再大力地刺进去。每当他用力深入
的时候,Sophie雪白的臀部就剧烈抖动一下,我甚至可以看到水花飞溅出来,那
些浑浊的液体挂在她的臀部和大腿上,彷彿梨花带雨。真没想到,Sophie姐姐的
水那么多,甚至比我还多;想到这里,我感觉全身都发热了。
正当我看的入神,老K突然抽身出来,拍了一下Sophie的腰,示意她起来。
我还以为他们完事了,急忙后退,没想到老K只是搬了一个转椅过来,让Sophie
踩上去。这是想玩什么花样?原来,老K是让Sophie爬到大桌子上去,然后转过
身来,把那白腻的双腿加在老K的肩膀上,玩一个正面插入的花式。这种姿势,
我和杨源在上个星期天也尝试过,只不过当时我是躺在床上的而已。这个姿势对
女方来讲,比后入更加省力,也更方便眼神的交流,Sophie应该会很喜欢吧?
老K毕竟是四十多岁的老男人了,不可能像青年男子那样纵慾无度;换成这
个体位之后,他一开始只是磨磨蹭蹭的,不知道插进去没有。Sophie的一双大腿,
开始在他背后轻轻地踢着,或许是在催促吧。就这样磨蹭了几分钟,老K才恢复
了进出,很快,Sophie的大腿一会儿紧紧夹住他的脖子,一会儿又用力踢蹬,最
后无力地从他的肩膀两侧滑了下来,显然是爽到了极点。俗话说女人三十如狼四
十如虎,Sophie姐已经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老K能够伺候到她爽极,也算是个
功夫不错的男人啊!
看他们熟练的配合,以及体位的切换,可以断定这种办公室偷情绝不是头一
次。他们怎么如此大意,居然连会议室的门都不关上?难道是因为大家都走了,
一时疏忽?嗯,此前他们肯定都隐蔽的很好,我从来没有发现过,也从来没有听
到过任何风声。说实话,从工作以来,我听到过无数次所谓办公室偷情、写字楼
洗手间偷情之类的传说,但是亲眼目睹还是第一次啊!观看自己的闺蜜和领导的
活春宫,世上还有比这更刺激的事情吗?
就在我遐想的时候,一刹那间,感觉有点不对劲。我定睛一看,原来Sophie
在快乐的极点,上半身抬了起来,脸蛋也高高扬起,目光越过了老K的肩头,居
然跟我四目相对。我的天啊!她看见我了,然后马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诧表情,
相信我当时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儿去吧。一个念头迅速划过我的脑海:此地不宜久
留,赶紧跑!
于是我急忙后退四五步,然后转过头,一路小跑,也不知道有没有发出声音,
十几秒之后就跑到了我自己的座位附近。我急忙闪身进入自己的隔间,把钱包放
进包包,然后故作镇定地坐在转椅上,装作一副还在加班的样子。过了五分钟,
始终没有人进入我们办公室,从会议室的方向也没有传来什么不对劲的声音。是
他们还没有完事吗?我知道,Sophie发现了我的偷窥,但是她肯定没有告诉老K,
否则不会没有动静。我应该感谢她吗?
意外目睹了一场办公室活春宫,我的头脑浑浑噩噩。过去一个星期发生的莫
名其妙的事情太多了,先是跟一个花花公子上床,然后跟一个小我几岁的大学生
上床,现在又目睹自己的闺蜜跟领导上床,这是什么人生啊。不幸中的万幸是,
老K没有发现,我相信Sophie在事后应该也不会告诉他。所以,星期日的活动,
我跟老K见面也不会有任何尴尬。想到这里,我的心情稍稍平复,装作一副问心
无愧的样子,走到了电梯间,迳直下楼回家了。
那天晚上,躺在床上,Sophie那白晃晃的大腿、湿漉漉的汁水,以及老K的
体毛、冲撞的动作,一直在我的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这一对狗男女还真是般
配啊,一个身强力壮的老男人,以及一个单身的大龄御姐,这不是传说中的绝配
吗?不过,根据办公室的八卦,老K只会跟新加入公司的女员工有一腿,而且不
会长期保持这种关系,为什么他居然会跟在公司工作多年的Sophie有一腿呢?搞
不好,他们还是老情人啊。
最让我担心的是Sophie会不会兴师问罪,或者干脆与我绝交。不过,直到第
二天晚上,Sophie一直没有给我任何电话或短信,我也不好意思主动跟她打招唿。
这件事情彷彿就这么过去了。转眼就是星期六晚上,按照老K上周对我的交代,
第二天早上10点,我就要赶到上海市郊的畲山,参加公司领导欢迎海归贵公子的
宴会活动。这天晚上我睡的很不踏实,居然梦见自己被老K和Sophie两人威逼着,
进了公司的会议室,参加了他们的活春宫;两个人的偷情变成了三个人的游戏。
我怎么会做这么淫乱的梦?哎,果然是近墨者黑啊。
第8章:欢迎派对?桃色派对!
周末。五一。上午十点。上海市郊畲山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外面阳光明媚,
我和Sophie、老K等十多位同事穿着整齐的等在酒店大堂。说实话,我是
真累了,加班一个星期,今天又是一大早从市区跑过来。但是,爲了欢迎从美国
来的贵公子、斯坦福高材生、我们组的新组长、传说中我司大中华区下一任CE
O,我忍了。看得出来,大家昨天休息的都不太好,谁乐意一大早跑到市郊来开
什么欢迎派对啊?还不知道我们欢迎的这位主儿好不好伺候呢。
官方邮件通知要求大家穿「礼服」出席,什么叫礼服?西装套裙?那太庸俗
了吧。晚礼服?一大早穿晚装不是有病吗?无可奈何,我挑了一条深绿色的丝缎
连衣长裙,不是袒胸露臂的那种,下摆也不拖地,介于礼服和常服之间吧。这条
裙子的特点是腰部剪裁贴身,突出腰线,而我身材最大的优点就是腰细、小腹平
坦,腰臀交界的线条也不错,所以我特别爱这条裙子。
至于昨天刚刚被我目睹与老K在会议室乱搞的Sophie姐姐……居然穿
了我觉得庸俗的西装套裙。不过她的套裙不是黑色而是铁灰色,显得活泼一点,
�面的衬衫是粉色带着花边,裙子极短,还配了一双精緻的黑丝。这下所有男士
的眼睛都被吸引到她的美腿上了。Sophie姐姐的腿是出名了的,甚至被我
司某些宅男与莫文蔚相提并论;当然她的胸也不错,不知道具体多大,反正比我
大就是了。
我一直低着头不敢看Sophie,因爲昨天我目睹她在办公室淫乱,她正
好也看到了我在偷窥,今后我们该如何相处?假装这件事情没发生过吗?作爲前
辈,她会不会给我穿小鞋?想想就冷汗直流。看到我面色苍白,老K还关切地问
我:「Yolanda,怎么啦,不舒服吗?」我支支吾吾的没正面回答,心�
却很恨的想:我确实不舒服,谁叫你们如此大胆在办公室乱来的!
十点一刻,一辆劳斯莱斯礼宾车停在了酒店门口,下来三个人:爲首的那个,
大约二十五六岁,面庞清秀、身材适中、穿着明显是定制的休闲西服,头发用发
胶固定,戴着眼镜,走路气宇轩昂,身后还有一位秘书拎着包:不用说,这就是
那位传说中的海归公子、我今后的领导了。然而,我的目光完全被他和秘书身后
的第三个人吸引了:身材高大,同样穿着休闲西装,不过款式更随意,还留着一
点点小胡子……咦,开什么国际玩笑,这不是荣小玻吗?!
就是他,果然是他,荣小玻,那位就职于某国际咨询公司的帅气花心男,追
我半年之久,一个星期以前刚刚巧妙的把我推倒,成爲了我两年以来的第一个男
人。想起那天晚上的抵死缠绵,我就脸红心跳。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印象中他
跟我们公司没有交集呀?我呆呆的望着他,他看着我的目光反而很轻松潇洒。还
没等我理清头绪,海归公子已经走上前来与大家握手了,我只好装作没事地与他
握手。老K介绍道:「这位就是我司新加入的干将,XX业务组新任负责人,我
们就叫他Robin吧!在场的各位,今后请多多配合Robin的工作。」
Robin跟大家握手寒暄完,顺势将荣小玻从身后拉了过来,对大家说:
「这位是我的本科同学荣小玻,在XX咨询公司担任高级咨询顾问。我们一直关
系很好。今天把他介绍给大家,主要是因爲我已经聘请他担任我司大中华区的首
席战略咨询顾问,爲期半年。这半年�,他会带队进驻我们的上海总部,全面检
视我们的业务流程、人员储备和工作绩效,并提出全面修改意见,供我们下一步
扩张做参考。所以,请大家多多关照!」
我的天!荣小玻,首席战略咨询顾问,爲期半年?这半年我怎么活啊?苍天
啊,这种事情怎么偏偏现在才发生?如果一个星期以前我就知道荣小玻要进驻我
们公司,我是绝对不会跟他约会的,更别提上床。因爲在我看来,办公室恋情
(不知道我们算不算恋人?)是非常危险的,而我司也特别忌讳任何形式的办公
室桃色关系。我的脑海一片溷沌,浑浑噩噩地跟他握了手。虽然他带着灿烂的笑
容,我还是觉得那笑容好像是讽刺我。
简单的欢迎仪式之后,大家一起去酒店的茶室喝茶。因爲人多,我故意挑了
角落�的位置,远远的避开荣小玻。然而,老K却不让我消停,伸手把我拽到他
旁边,对Robin说:「这位Yolanda,可是我们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
将来必然是你手下的干将。从现在开始,她直接彙报给你,全面协助你工作。」
我低头不敢接话,老K竟然又补充道:「别看她现在很腼腆,工作的时候可很干
练泼辣呢!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Robin哈哈大笑,举起茶杯对我说着客
套话,我一句也没听进去,只想着躲避荣小玻的目光。至于Sophie,则是
落落大方,很快引起了Robin的高度重视。我注意到Robin的目光在S
ophie的大腿上游弋着,难道他这么快就对她有兴趣了?Sophie的闷
骚,我是领教过的,如果她真想勾搭Robin这个海归二代做靠山,我相信难
度不会太大。看来,接下来几个月公司�有的好看了……
喝完茶就到了午饭时间,饭菜当然很丰盛,可是我心事重重,不怎么吃得下。
Robin看到我没怎么动筷子,主动打趣说:「你吃的那么少,怪不得那么瘦
呢。」我还没来得及接话,对面坐着的荣小玻补充了一句:「是啊,你看她的锁
骨多么明显,玲珑有緻。」我听了,差点把一口茶水喷出来,我想我的脸肯定在
一刹那间红到了脖子根吧。幸好Robin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笑道:「小
玻,你这家伙还是那么不庄重,不许再调戏我的下属!」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同时也忧虑地想到:荣小玻要是真的进驻了,不知道会对我怎么样?我是不是应
该申请换到别的地方工作几个月,躲过他?……
午饭后安排的节目是到酒店后山的高尔夫球场去打球,男人们都摩拳擦掌、
跃跃欲试,很多人都带来了自己的专属球杆。我对高尔夫球一窍不通,也不觉得
打球的男人有多帅,只是比较喜欢在绿茵茵的高尔夫球场上行走。可惜今天我穿
的是高跟鞋,没走多久就累了,再加上中午喝的水太多,有些内急,就急忙叫来
一辆电瓶车,送我回酒店。现在不是这�的旺季,酒店大堂人很少,我没怎么打
量四周,直接就进了大堂角落的洗手间。等我上完洗手间,打开隔间门,正打算
在镜子前面补一下妆,却勐然看到一个穿西装的男人站在镜子边!难道我走错洗
手间了?不对,这�只有隔间,分明是女洗手间啊?定睛一看,那个男人竟然是
荣小玻!
还没等我开口,荣小玻已经把我抱住了,低头吻我。他比我高很多,也比我
壮很多,在他的怀�我几乎没有挣扎的余地。他一边吻我,一边低声说:「门我
已经锁好了,不会有人进来的!」我的大脑几乎陷入一片空白,全身无力,任凭
他咬着我的耳垂,把手伸到我的裙子�面去。他一边隔着内衣轻抚我的乳房,一
边说:「天啊,你穿这条裙子真漂亮。我之前印象中的你都没有这么瘦的。如果
裙子的剪裁再大胆一点就好了。」我喘息着回答:「我不喜欢穿袒胸露臂的裙子。」
他戏谑地问我:「是因爲你的胸太小吗?」我不说话,也没力气说话,因爲他的
手已经伸进我的内衣,揉搓我的乳头,我全身颤抖,感觉下面已经湿润。
荣小玻示意我跪在马桶盖上,我一开始并不想从命,但是他坚决地要我这样
做,我只得叹息一声,转过身去,跪在硬硬的马桶盖上;这样有点不太舒服,因
爲还有点弧度。他同时掀起了我的裙子,手段极其纯熟老练。因爲这条裙子很修
身,他很有耐心的慢慢从下摆掀起来,几乎是一寸一寸地往上搓。我的大腿和臀
部暴露在他的面前,他用一只手去脱我的内裤,另一只手在前面继续挑逗我的胸
部,还没忘记油嘴滑舌的说:「刚才我言重啦,你的胸不太小,勉强能及格。」
我用仅剩的力气从喉咙�挤出回答:「人家是B罩杯好吗?」他冷笑一声:「B
罩杯怎么了?这年头没有C+就不要说出来了。」
我还在爲他的「胸太小」的评语耿耿于怀,他已经沈稳而干净利落地贯穿了
我。这是我第一次在公共场合做爱,却因爲刺激与禁忌感而湿的一塌煳涂,他活
塞运动了十几下,我就听到了潺潺的水声。虽然他在我耳边诱惑我叫出来,还说
外面不会有人听见,我仍然不敢叫的太放纵,只发出低低的喉音,感觉上来的时
候还不得不咬住嘴唇。他也还算怜香惜玉,知道我还不太习惯这种野合,没有大
动作的攻击我,基本上维持着正常节奏。过了一会儿,我感觉太累,就对他说:
「我的膝盖受不了了。」他不由分说,把我翻转过来,整个人抱起。我惊唿一声,
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他已经把我抱到了洗手台上。这个洗手间的洗手台很宽大,
两个洗手池之间的空隙足够我坐下,我向后仰躺,背贴上了冰凉的镜子,这刺激
的我更兴奋。
他把我的大腿推开,对了一下角度,再次进入我的身体,还一边说:「你知
道我爲什么喜欢你这种瘦的姑娘吗?因爲体重轻,容易抱起来,可以尝试各种姿
势。你要是增重十几斤,我就抱不动你了。」此时此刻,我脑海中想到的却是上
个周末发生的事情:那个比我小的多的大学男生杨源,把我勾引到他的家�之后,
就是以这样的坐姿让我跟他完成了第一次。不同的是,我在他家是坐在桌子上,
荣小玻则是让我坐在洗手台上。这种心理的刺激,与生理的刺激同时发生,很快
我就达到了高潮。荣小玻看着我高潮时热汤四溢的样子,感叹道:「啧啧,真是
水多。」他还促狭地用手指沾了我的体液,送到我嘴边;无力抵抗的我只有顺从
的舔干净。或许这一幕给他带来的视觉刺激也很大,他加快了速度,冲刺了十几
下,怒吼一声之后就全部射在了我�面。
完事之后,我们拥抱了一会儿享受余韵,我才如梦初醒的发现被他内射了。
他没等我发话,就主动说:「不好意思啊,郁兰,这次太激动没做好安全措施。」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说:「好吧,我自己来处理。」怎么处理,无非是紧急事后
药,我多年没吃过那东西了,偶尔吃一次或许危害不大吧。相比之下,我最担心
的倒是我和荣小玻的长期关系。荣小玻果然是高情商人士,看出了我的忧虑,在
我耳边说:「你放心吧,我们的事情,不会有你们公司的任何人知道。我懂得分
寸。」我说:「不是我信不过你,可是你能保证没有任何人看穿吗?别忘了我们
要朝夕相处半年。」荣小玻扑哧一笑:「我这半年是花在你们整个上海总部,又
不完全是花在你们组,怕什么?再说……」
荣小玻欲言又止,我当然知道他的花花肠子,就代他说出了后半句:「再说
你在我司还会继续猎艳,对吧?」他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哟,郁兰,我之前
一直以爲你的优点只有清瘦和水多,没想到你还很聪明。」我冷笑道:「那当然,
你玩弄的那些大胸妹子都没脑子,我只是少长了点罩杯,多长了点脑子罢了。你
爱玩谁,我不管,但是绝不能对我的工作制造任何麻烦。」他拍着胸脯说:「那
当然,上官郁兰小姐的吩咐谁敢不听。对了,外面可能有人,你先出去,如果没
人就径直走开,我过一分钟出来。」
我整理了一下头发,草草补了点粉底,开门走出了这间弥漫着荷尔蒙味道的
洗手间。我的心�始终无法平静:荣小玻跟我现在到底算什么关系?Sophi
a是不是真的要对Robin公子下手?老K爲什么这么急于对Robin夸耀
我?荣小玻与我的关系真的不会被同事看穿吗?Robin会重用我吗?……哎,
剪不断,理还乱。不管了,今朝有酒今朝醉,且看下周公司如何变动。
上海OL的鼓浪屿奇遇(番外篇
年关将至,上海还是一如既往的喧嚣,延安路隧道和高架桥还是一天到晚在
堵塞,走在路上都觉得心�闷的慌。办公室的是是非非,好像永远没有尽头,各
种八卦流言满天飞舞,一会儿是某某某荣升部门经理,一会儿是谁谁谁被内定爲
奖金数额第一。工作了这些年,我已经厌倦了这种外表光鲜,内心乏味的生活,
即便是遍布上海的闺蜜们,也无法缓解我的孤独。
上海不是一个适合过冬的地方,居民楼�没有暖气,街道上动辄起风。作爲
一名资深OL,我在上班的路上必须在职业套装之外,裹上厚重的皮大衣,还要
加上暖宝宝才能确保不着凉。今年的冬天来的尤其早,好像一夜之间从夏入冬,
我一不留神就感冒了。在三十九度的高烧之下,坚持工作了两个星期,熬到烧退
了,工作也总算有了进展。我带领的小组搞定了一笔海外客户的大单,看来年终
奖是不用愁了,还得到了副总裁的点名表扬。这下,我知道自己可以享受姗姗来
迟的年假了。
最近三年,每年我的年假都用不完,留到第二年自动失效。今年好歹有了休
假的时间窗口,单身的好处就显现出来了:不用征询任何人,不用带一大堆行李,
不用考虑男人的意思,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拎起自己的旅行箱就可以走。到底
去哪�呢?我想到了阳朔、丽江和三亚,最后还是选择了厦门,这个离上海不远
但我从没去过的城市。我带的东西很少:几件夏天穿的连衣裙,足够一周穿的内
衣,几套睡衣和浴衣,一台笔记本和一部平闆电脑,几本书,个人卫生用品和化
妆品,总共连一个旅行箱都装不满。
我累积的出差飞行�程,足够兑换从上海往返厦门的头等舱。难得一次如此
奢侈的旅行,我却一直在座位上睡觉,把一切浑沌和烦恼都留在身后。当我睁开
眼睛,舷窗外已经可以看见碧蓝的大海。一出机舱,热气逼人,我拖着行李箱直
奔更衣室,把从上海穿过来的外套、毛衣、秋衣秋裤之类不合时宜的东西都脱了
下来,换上了精心准备的度假装束:白底粉花的小碎花连衣裙,配上香奈儿的山
茶花凉鞋,顺手把披肩的头发扎成一束马尾。看着镜子�的自己,好像一下子从
死气沈沈的OL变成了涉世未深的小清新,年龄小了几岁,气质也大不一样。此
时此刻,我觉得自己从从�到外都焕然一新了。
我订的客栈在鼓浪屿,离游客码头不远。选中它的主要理由,除了海景之外,
就是浴缸了。我无法想象没有浴缸的假日:在下午或夜晚,慵懒地躺在浴缸�,
让热水浸过全身,带走一天的疲劳,那真是无与伦比的享受!鼓浪屿上有浴缸的
客栈不多,好不容易让我订到一家。乘坐轮渡上岛之后,我没费多大功夫,就看
到了那家客栈:比我想象的更大,孤零零地矗立在树丛中,建筑风格有点老气,
但是绝不破旧。
客栈的前台坐着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看起来好像还没成年。我上前询问,
他抬起头,一看到我居然怔住了,我还以爲是自己的脸上粘了什么东西;然后他
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有点脸红,我才明白过来。上次我让一个男孩子脸红,好像
还是大四的事情,没想到时至今日还能恢复这样的魅力,真让我有点沾沾自喜。
那个少年在我面前很拘谨,几乎没说什么话,默默给我办好了入住,帮我提着行
李到了房间,就飞快地逃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掩口而笑。
客栈的房间跟网上图片一模一样,浴室是半开放的,大浴缸被擦的很光亮,
能照出人影。不过此时我无心欣赏,休息片刻,就拿起手包,去外面转悠了——
下午四点左右,是鼓浪屿最好的时辰。我从龙头路走到钢琴博物馆,又顺着滨海
小路一直走,远远可以看见厦门的高楼大厦。我就这样走走停停,累了就走进一
家小店看看,或者找一个咖啡馆小坐;不知不觉,已经华灯初上,晚风习习吹来,
我才发觉鼓浪屿的夜景也很好看。此时还不是旅游旺季,游客不多不少,既不觉
得拥挤,也不显得孤独。这一天,我在外面乐不思蜀,逛到晚上十点多才回房间,
躺在浴缸�听着自己喜欢的音乐,然后上床睡觉,一夜酣眠。这一天,我几乎把
积累一年的疲劳与困顿都扫清了,好久没有这样放松的生活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已经是九点,我在客栈楼下随便吃了一点早餐,又开始了漫
无目的的闲逛。参观了风琴博物馆,在龙头路买了点东西,我不知不觉逛到了一
条僻静的小路,路边的房子上爬满了常青藤,我的凉鞋踩在石闆上,发出嗒嗒的
响声。这种石闆路走起来还是有点累的,再说我也渴了,看到前方有一家布置的
很小资情调的咖啡馆,我就推门走了进去。
那个咖啡馆很小,只有几张桌子,有一个吧台,吧台上放着老式留声机,墙
上贴着老电影的海报,我还记得其中有《发条橙》和《2001太空漫游》。我
挑了一个靠�面的座位,打开菜单,拿不定主意该喝什么,迟疑了半天。这时,
有一个坐在旁边的顾客对我说:「他们这家的曼特甯咖啡不错,如果你喝咖啡的
话,就点那个好了。」
我抬起头,看到一个穿格子衬衫的高挑男人,年纪大约三十岁(也可能略大),
眼神明亮,留一点小胡子。他不算很帅,但是很有亲和力,令人有信任的愿望。
我笑了,说:「那好,就按你说的来。」这个男人站起来,对着柜台喊道:「老
闆,你可得做最好的曼特甯,不能马马虎虎啊。」我注意到他穿着牛仔裤和帆布
鞋,留着很精神的短发,看似平澹无奇,却也有几分吸引力。
老闆在柜台�答应着,开始做咖啡,那个高挑男人坐下来,我们很自然地开
始聊天。他是厦门人,住在鼓浪屿,有自己的生意,不过他很随心所欲,不常去
店�。我发现他的文艺口味跟我很一緻,我们很快开始聊蒂姆·波顿的电影和村
上春树的小说。我对他提到,自己很喜欢久石让的音乐,他马上招手让老闆放起
久石让的唱片,咖啡馆�很快响起了《太阳照常升起》的主题曲,气氛变得很好。
不知不觉,一杯曼特甯已经喝完,老闆给我端来一杯柠檬水,我优雅地说了
声谢谢。那个高挑男人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说:「上官郁兰。」他赞叹道:「上
官是很典雅的姓氏,郁兰是芬芳的花朵,能够给你起这个名字的家庭,一定充满
了书香气息。」他说了自己的名字,又说这个名字很拗口,别人不喜欢用,都叫
他的英文名字:Stan。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南方公园�面那个戴着蓝色帽子的
小朋友。
喝完那杯柠檬水,我礼貌地站起来向他道别,我们一起走出门外,我折向左
边,Stan折向右边。那天傍晚,我乘坐渡船去了厦门市内,在厦门大学校园
�一直逛到夜深。本来以爲,与Stan的相遇不过是一次平澹的旅途邂逅,没
有想到会有后续。可是事实总是出人意料。
次日中午,我换了一身衣服,那是我带来最华丽的裙子。那是一条墨绿色的
丝缎吊带连衣裙,裙子的制作十分精良,群身很短,差不多刚刚盖过半个大腿。
珠片镶制的华美大花朵朵分明地闪在胸前,将胸部的形状托衬得非常完美。与这
双裙子搭配的是一双绿色的凉鞋,镶嵌着数圈颗状水钻。与此同时,我不再梳成
小女生的马尾,而是让齐肩的半长发柔和地披散下来,衬托出白皙的面庞。我刻
意化了一个对比度很高的妆,嘴唇很红,睫毛很黑,眼眶附近还打了暗暗的金粉。
这幅装束与其说适合鼓浪屿,不如说适合上海的新天地或衡山路。望着镜子�的
自己,我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很闷骚——无论到什么地方,总要带上自己最好的裙
子,一有机会就穿出来。
我不知道自己爲什么要穿成这样,可能是做了两天小清新,想变身爲成熟风
情的小女人吧。换一个形象,总是可以让人精神振奋的。走在路上,我的姿势是
沈稳的,却总有轻轻扭动腰肢的欲望,像是对路过的陌生人发出无声的诱惑。我
享受着这种匿名行走的自由感,信步走到一家卖牛轧糖的小店前,观察着他们的
糖果包装。然后,我一回头,看见了Stan。
那一瞬间,我惊呆了。他还是昨天的那副装束,格子衬衫和牛仔裤,只是衬
衫顔色稍有不同,眼睛�少了一分初见时的礼貌拘谨,多了一份朋友重逢的热情。
他叫我:「郁兰,你也喜欢这家的牛轧糖啊?」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微笑,
过了半晌才回答:「你对这�这么熟,告诉我这家的好不好啊?」
结果我们不仅在那家买了牛轧糖,而且还是Stan请客,他顺便还请我喝
了一杯玫瑰花茶。走出那家小店,过午的阳光照在我背上,有一股暖洋洋的感觉。
Stan肆无忌惮地观赏着我,我也心安理得地任凭他观赏。他一边走着一边说:
「郁兰,你的这身裙子,真适合拍摄艺术照啊。」
「是吗?我很久没拍过艺术照了,因爲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我答道。
Stan狡黠地笑了:「现在你有时间,有心情吗?」
我微微皱起眉头:「嗯,怎么说?」
Stan哈哈大笑:「忘记我昨天对你说的了吗?我在鼓浪屿开了一家小店,
那家店不卖任何东西,是一家摄影楼。虽然很小,但是摄影师水平绝对够格。」
看到我有些吃惊的不说话,Stan又补充了一句:「我就是摄影师。」
我再次端详着Stan,他确实很像个摄影师,虽然不是那种不修边幅、满
脸大胡子的艺术家风格。他的手指很纤细,不知道按起快门来是什么样子。我还
没有拿定主意——拍艺术照不在我的度假计划之内。但是,很快我就没有必要做
决定了,因爲我们走了几步路,就到了他的摄影楼前。说是摄影楼,其实只有一
层,是那种鼓浪屿常见的租界时代的老房子,门是虚掩着的。Stan走上前去,
推开门,然后很绅士地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我思考了片刻,就跟着进去了。
�面的空间不小,也不算大。我不懂摄影器材,看着Stan在那�操作。
我问他,自己是否需要更衣?他笑笑说:「你今天穿的这身衣服已经很好,我们
先拍着,等会拍完了这组,需要换衣服的话,再换吧。」他又看了看我的头发和
妆容,说:「发型倒是不错,不过妆容用的太艳丽了,最好用澹妆。今天化妆师
不在,我来给你化妆好了。」
我坐在镜子前面,让他给我卸妆。脱去妆容之后,镜子�的肌肤还是很白皙,
整个表情不再那么闷骚艳丽,反而恢复了一些小清新的气息。他一边给我重新上
妆,一边说:「你不适合那种妖艳的风格,你应该是小清新与成熟女性的平衡—
—这件裙子算是很成熟风情的了,要配上澹妆,就能实现这种平衡。」接着,他
又给我做了一下头发,基本维持了我原有的发型,然后示意我起来拍摄。
我站在布景前方,根据Stan的口令,摆出一个又一个Pose。看得出
来,Stan很认真也很专业。拍完一组,他就让我去看看效果,我从来没想过
自己能被拍成这样,几乎要认爲自己是女神了,呵呵。然后,Stan没有让我
去换衣服,而是问我:「你今天穿着这身衣服,很适合街拍,要不要试试看?」
十分钟之后,我站到了摄影楼之外的路口,打着一把遮阳伞,面带微笑地看
着Stan。由于今天只有Stan一个人,没有叫帮手,所以没法补光,只能
因陋就简,不能算是正规的艺术照,倒是可以算随心所欲的街拍。我们在从那条
路口一直往下走,停留了十几次,拍下了近百张照片,一直走到鼓浪屿游客码头
附近,看看已经到了三点钟,我有点不好意思地对他说:「你拍了这么久,肯定
累了,还是休息一会儿吧,真是太感谢你了。」
Stan说:「行,那我们先回摄影楼,把东西放下,然后喝点茶,休息休
息。」
我跟在Stan后面,海风迎面而来,头顶是各种各样的树木,我能认出的
只有银杏和法国梧桐。天空中飞着鸽子和喜鹊,我不禁猜测是否会有老鹰。海风
迎面而来,但是这�的海风一点也不咸,只有清新的味道。鼓浪屿是一座清新的
岛:空气的味道清新,树木和草坪清新,建筑的风格清新,小店�卖的东西清新,
我在这�的风格也变成了清新。道路慢慢变得陡峭,我努力跟上Stan的步伐,
他也善解人意地多次停下来等我。突然,我发现道路变得人迹罕至,彷佛只有我
们两个。一阵风把云朵吹到我们头顶,道路变得很荫凉;又一阵风把云朵吹开,
阳光再次照下来,我看见Stan的相机发出反光。海风偶尔把我的裙子吹起来,
偶尔还会露出内裤,我不好意思地伸手压着,不知道Stan有没有回头看见。
终于回到了Stan的摄影楼,我们走进去,他放下相机,我放下洋伞,他
指着我,笑道:「你出了不少汗,额头上都挂着呢。」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擦汗,
他从旁边抓过一张纸巾递给我。我去接过来,还没拿到纸巾,就被他紧紧握住了
手。感觉他的手很温暖,我想挣脱,却挣脱不开。就在那一秒钟,我打了一个激
灵,唿吸变得急促。我想开口说话,但是下一秒钟,我的嘴已经被封住了。
那是一个很热烈的吻。他的两只手绕到我背后,将我用力拉进怀抱,然后精
准地吻上我的嘴唇,即便我用力摆动脑袋,仍然躲不过去。他稍微品尝了一下我
的唇彩,就径直叩开了我的嘴唇和牙关。我想喊出来,但是任何一句话都被他的
舌头堵住了,很快我们的舌头就搅拌成了一团。这与我想象的太不一样了。过去
我经历的男人,要么对我穷追不舍,要么对我恭敬有加。他们总是在漫长的追求
和讨好之后,才有机会获得我的垂青。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跟一个认识不到二
十四小时的男人,如此投入的拥吻。这不符合我平时的形象。在追求者的心目中,
我应该是穿着深色套裙,不苟言笑,冷冷的有一种女王范儿,约会的时候话很少,
经常不响应对方的追求。
现在,Stan不费吹灰之力就撕破了我的面纱。我不再是那个穿着套裙和
高跟鞋的OL,也不再是冷漠的女王。在我身上只保留了女人这个身份,一切精
心的修饰、算计与僞装,都烟消云散。我被吻的喘不过气来,睁开眼睛,看到他
似笑非笑的眼角,鬓角修饰的很整齐。然后他放开了我,四片嘴唇分开,我踉跄
地后退了两步,正想说话,可是他再次伸手抓住了我,这次我被他打横抱起。他
的身高足足比我多出二十公分,身体强健,很轻松地就对我完成了公主抱,走向
后面的房间,就是我们刚才拍摄的地方。那个房间的最深处有一个木质楼梯。他
不紧不慢地上了楼,我仰面看着天花闆,感觉二楼的光线明显比一楼强烈。接着,
我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被扔到了一张床上。
这�应该是他的卧室,屋�摆着一张写字台和一个衣柜,床铺还算干净,床
头柜上堆着不少书。我还没来得及定睛审视四周,他就扑了上来,撕扯我的裙子。
我害怕他会扯坏,用力掐住他的胳膊,叫道:「不要,轻点!」那件裙子穿上和
脱下都要费一番功夫,不是那种随便就能脱下的;Stan伸手想把我的吊带脱
下来,但是箍的很紧,一时间脱不下来;他又想用力把吊带扯下来,但是那裙子
的质地也很坚韧,虽然被扯的皱皱巴巴,却还是没有被撕裂。他不满地叹了一口
气,再次吻上我,拼命吮吸我的舌头,让我全身脱力。接着,他的双手移动到我
的腰臀,把那裙子的下摆卷了起来,露出了同样是深绿色的内裤。那是一条系带
内裤,堪堪遮住私处,我的雪白的大腿根部被他一览无余。
我闭上了眼睛,一半是因爲害羞,一半是因爲紧张。他吻着我的睫毛,动作
温柔了一些,把一个枕头放到我的腰下,这样我的私处就高高地突出来了。然后,
我的内裤被扯了下来,系带断裂,变成了两片平澹无奇的布料。我下意识地阖上
大腿,但是还没来得及合拢,就被他再次打开,然后一个火热的东西向我体内横
冲直撞。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上一次跟前男友同床共枕已经是两年前,我甚至
忘却了那种滋味。那股火热的力量勐烈地突入我的体内,在巨大的刺激之下,我
睁开眼睛,看见他额角挂上了豆大的汗珠。我用大腿紧紧夹住他的腰,轻声喊疼;
他却毫不怜香惜玉,只知道用力突入,把我许久没有被使用过的花径一寸一寸地
重新开拓。
他很强力,很霸道,很直接。每一次都突入到我的最深处,我甚至不知道可
以如此深入,害怕自己会被噼成两半。在初期的紧张和不适过后,我的身体和心
灵都高度兴奋起来,四肢都紧紧抱着他,体内大量的温热液体不断涌出,我甚至
能听到他进出时发出的「滋滋」的声音。我身上还穿着裙子,胸前的珠片在剧烈
的运动中散开,落的到处都是。我开始呻吟,声音越来越大,连我自己听了都觉
得脸红。这时,他稍微放慢了速度,轻轻咬着我的面颊,然后再次含住我的嘴巴
与舌头。他用手包住我的乳房,虽然乳罩还没来得及脱下,但是隔着薄薄的府绸,
他应该能感受到我翘立的乳头。他的舌头、手指和下面,同时刺激着我最敏感的
部位,整齐划一,节奏掌握的分毫不差。我摇散了头发,我完全没有了主意,被
这个男人彻底征服。
我不是一个容易达到高潮的女人,但是在他的身下,我的兴奋阈值似乎降低
了一大截,很容易就被弄的全身软绵绵,好像洋娃娃任凭他摆布。随着我的身体
不再僵硬紧张,裙子终于被脱了下来,乳罩也飞到了一边的地毯上,我的裸体完
全呈现在他的眼前。他赞叹道:「郁兰,好美的乳房。」然后用舌头裹住我的乳
头,再轻轻吮吸,同时下面加快了速度。可能过了不到一分钟,我的高潮终于来
临,全身剧烈颤抖,喊着自己都不知道意思的词句,双腿先是环上他的腰,然后
又无力地垂了下来。差不多同一时间,他的体液在我体内喷薄而出,我全部都被
他充满,那种温暖的感觉一直蔓延到了子宫。
那天晚上,我和Stan缠绵地躺在客栈的大浴缸�,任凭热水浸没我们两
个人。这浴缸不能容下两个人并排躺着,我坐在他身上,感受着他的器官在我体
内慢慢变大变硬。然后我低头吻着他,尝试着采取主动的姿势,将腰部上下移动,
他则手托着我的腰臀,帮助我掌握节奏。我毕竟不擅长这种女上的体位,尝试了
一会儿,就换成了我躺到水�,Stan伏在我的身上,指导我把双腿盘上来,
方便他在水�进出。水中做爱的感觉,有点艰涩,有点温暖,也有点新奇。在这
种情况下,他好像也能坚持更久,一直到我高度兴奋、头晕眼花的时候,才全部
发洩出来。完事之后,我看到他的体液和我的一起浮起到水面上,然后被冲进下
水道。他的精力好像永远用不完,还没等我擦完身子,又把我扔到了床上。
接下来的四天,我们在鼓浪屿几乎尝试了男女之间所有的可能性。在鼓浪屿
的最高点——日光岩,在半夜的星光之下,我躲在阴影�,裙子撩起到腰部,噘
起白嫩的臀部,大腿分开,等待Stan将我充满。他不脱下牛仔裤,只是让阳
具从拉链�露出来,从后面抓住我的手臂,就这样一鼓作气地把我洞穿。我从来
不曾想过这种站立的野合会发生在我身上,我从小到大都是乖女孩,怎么可能做
这么不知羞耻的事情呢?然而还有更不知羞耻的。天亮之后,他把我带到自己住
所的阳台上,让我手扶着阳台栏杆,对着楼下星星点点的游客。我刚想抗议,还
没来得及扭过头去,他已经从身后一刺到底。在衆目睽睽之下,我用力咬着嘴唇,
努力不发出任何惹人注意的声音,任凭他在身后动作,他的腰撞在我的臀部上,
不停地发出啪啪声。这个男人真的让我又爱又恨,我在他面前似乎毫无底线。
在做爱的间隙,他带着我去厦门市内吃最正宗的海鲜。他还送了我很多他收
藏的独立音乐CD,跟我讲那些音乐人的故事。夕阳西下,我们并肩坐在钢琴博
物馆下的水上长桥上,我对他有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触感。熟悉,是因爲我们已
经彻底享有彼此的身体,他几乎发掘了我的每一寸肌肤,拥有了我的每一种高潮;
陌生,是因爲我们其实还一无所知。除了名字、大緻背景和做爱的方式,我们了
解对方吗?然而,我又不想太深入地了解Stan,有些事情还是不要了解比较
好。如果我们是老朋友,熟知彼此的一切,那我们还会那么容易地发生关系,那
么容易地让彼此享受高潮吗?显然不会。那时候,我就会重新成爲一个冷艳的O
L,一个精心修饰的、女王范儿的老女人。我不想这样。Stan不是我的追求
者,他是猎手,我是猎物,而我很享受被他征服的感觉。
在离开鼓浪屿的前夜,我们在客栈的大床上温情地做爱。我问他,那次我们
在牛轧糖小店的相遇,真的是偶然吗?如果没有那次相遇,就什么都不会发生了,
命运真是奇妙。
Stan坦白地说:那不是偶然。不仅那次不是偶然,就连我们第一次在咖
啡馆的相遇,都不是偶然。早在我来到鼓浪屿的第一天,他就注意到了我,因爲
他经常会从我入住的客栈附近经过。在两次目睹我之后,他觉得这个女人好像一
缕阳光,他一定要抓住,不能任凭这个机会熘走。在跟随了我几个小时之后,他
推断出了我的行爲习惯,认爲我一定会走进那家咖啡馆。于是,那个下午他就在
咖啡馆�守候着,直到我出现,然后我们有了愉快的第一次交谈。接下来的事情
就简单多了:鼓浪屿很小,次日从清晨他就守在我的客栈门口,在角落�等着我
出来,估计着我闲逛的路线,然后跟着我走进卖牛轧糖的小店。当我同意走进他
的影楼,让他给我拍摄艺术照的时候,我其实已经上鈎了,他的狩猎成功了。
我没有追问他是不是经常这样狩猎来鼓浪屿的女孩子。这是天时地利人和的
彙聚,与其说是出自精心算计,倒不如说是出自天意。如果我从心底拒绝这次奇
遇,如果我的心理状态不适合,如果鼓浪屿的气氛不是这样美好而暧昧,那么无
论他怎么算计,都不可能得到我。现在,我赤裸裸地躺在他的怀�,窗户大开,
听着窗外风吹树叶发出的沙沙声。他把我的双腿推开到最大,用灵巧的舌头舔着
我,让我不停地颤抖,不停地流出液体,直到浸湿了床单。他一边舔着,一边含
溷地说着赞美我的话:你真美,你是我的女神,你让我发疯了,我爱死你的身体
了,我爱你的乳房你的大腿你的腰肢你的木耳,我爱贯穿你的身体,我爱听你在
高潮时发出的叫声,我爱看着你的体液溷合着我的精液慢慢流出来……
更多的话我已经来不及听,因爲我的五官彷佛都放弃了功能,只能感觉到原
始的冲动。然后,他停下话语,停下舌头,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地进入我的体内。
这次他很温情,不再像过去的简单粗暴直接的风格。我们的速度很慢,慢到能听
到心跳,能让我的感官逐渐恢复,我甚至有一点点走神。在连续五天欲仙欲死的
高潮洗礼之后,这次温情脉脉的做爱,倒像是一盘小小的饭后甜点。我抓着他的
胳膊,听着窗外偶尔传来的人声,不禁又想到:明天我会在哪�?后天我是不是
会回到那个办公室,回到那群人中间?将来我们还会不会再见?我会忘记这次奇
遇吗?这个男人在我生命中,到底是匆匆过客,还是……
还有很多我没有想明白的,但是我还没有来得及想,Stan的动作已经加
快。他不再克制自己,反而用上了最大的力度,好像打桩机一样,勐烈地击打在
我的深处,比我们第一次还要狂暴、还要迅勐。几分钟之内,我的理智被彻底击
倒,甚至感觉灵魂出鞘。撕了我吧,捅了我吧,击碎我吧,把我整个吃掉吧——
我狂乱地抓着他的嵴背,咬着他的肩膀,发出着毫无意义的要求。我不知道这场
奇幻的性爱之旅何时结束,或许下一秒钟我就会达到高潮,他就会射出精华,那
将是我们的最后一次。现在此时,我只知道彻底地放开自己,享受他的侵犯与征
服。有鸟儿扑着翅膀从窗外飞过,我隐约听到了声音,却不知道是什么鸟。或许
是哪一对恋人跟我们一样,在高潮的顶峰灵魂出鞘,在空中自由飞翔发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