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叔的阉猪手艺不知道是从哪学来的,他不只会阉猪,还会阉鸡,不管是公鸡母鸡,只要一发情就会影响生长,所以,人类想方设法要把它们阉割掉,实在是太自私了!
我大叔是一个还算本份的男人,但他那阵子刚吃完了一大瓶蜂王浆,这蜂王浆是在七里龙村一个专门养蜜蜂的人家买来的,绝对的真宗,营养价值极高,吃完这一瓶蜂王浆之后,我大叔明显地胖了一圈,原先开始有点干瘪下去的身体突然一下子焕发了第二春,精神抖擞的穿一条内裤的时候,裤裆里鼓鼓的好像塞了一颗手榴弹,搞得我大婶天天高兴的逢人便说——我家青山最近胖了,体力也好了,干活也有劲了,蜂王浆的营养价值真高!
搞得村里的一些大妈大婶都兴致勃勃地来打听是哪里买来的蜂王浆,后来大家都知道了——哦,原来是七里龙村那个中医世家,徐医生家买来的,大家忍不住一阵惊叹,徐医生既给人看病,又养蜜蜂,真他妈的能折腾!
那天,我大叔刚好在家,小月阿姨正好找上门来——青山大哥,我家的母猪发情了,你给我去看一看呗!
这请人上门阉猪的差事一般是由男人来叫的,一般的女人还真不好意思开口,但小月阿姨的老公是一个不问世事,一心只知道打牌的主,家里几乎一切的事情都是小月阿姨一个人在操持,这女人当家也确实是不容易,幸亏小月阿姨有一股子不怕脏、不拍累的精神,操持家里的一件件大小事情,周围的隔壁邻居都一致地夸小月阿姨——真是一个耐干的女人!
我大叔一听小月阿姨说她家的母猪发情了,要他去看看,就忍不住想和她开一个玩笑——你家的母猪发情了,你怎么知道的?
小月阿姨一听这话,意识到我大叔是在故意和她开玩笑——青山大哥,不要开玩笑了,我家的母猪真的发情了,一点猪食也不吃,我刚刚去找过卢医生,他说一定是母猪发情了,找你准没错,你不是会阉猪吗?赶紧去帮我家的那两只猪也阉一阉吧,都把我急死了,青山大哥!
这青山大哥长、青山大哥短的听起来真舒服,再加上哺乳期的小月阿姨奶子够大个,身上又透着奶味,缺少了阳光普照的脸蛋看起来白嫩嫩的,又稍微有一点点身体没有恢复最佳状态的憔悴模样,好家伙,那活脱脱竟似两只丰满硕大的乳房长在了林黛玉的胸脯上,我大叔一个没注意,胯下的家伙也硬了!
男人有一个奇怪的毛病,只要家伙一硬,就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好,再加上我大叔说话本身就不怎么太利索,所以,就有点着急了——好、好,我、我现在就去你家,去把你阉了!
小月阿姨什么也没说,领着我大叔就去她家阉割那两只发情的母猪,我大叔一路上跟在小月阿姨的屁股后面,气喘吁吁的心情有一点激动,那天,一些眼尖的妇女看到我大叔两腿间的部位有某种抑制不住的强烈隆起,好家伙——蜂王浆的营养价值实在是太勐烈了!
那天,什么事也没发生,只是把三四个大男人累得够呛,因为阉割那么一只大母猪需要几个男人去帮忙,我大叔很娴熟地掏出那一把把圆月弯刀,在母猪的肚皮上开一个汹子,然后把手伸进去淘了一阵,找准位置之后,拿出那两只中间带麻绳的筷子一样的东西在那个器官上打个结往外一拉,手起刀落,这一只母猪就被阉割掉了,母猪痛得嗷嗷直叫,阉割后的母猪就不会再发情了,只会一个劲地饿了吃猪食,困了就睡觉,这下子总算如了人类的心愿,而那一颗颗阉割下来的猪器官,有时就成了那些阳痿、早泄或性功能障碍患者的盘中餐,呜唿哀哉,做人难,做猪也不容易!
那个时候,我记得阉一只猪大概要两块钱,两只猪就是四块钱,可就是这四块钱小月阿姨也拿不出来,家里的收入本身就不多,再加上小月阿姨老公好赌如命,十赌九输的欠了一屁股债,家里除了米缸里有点米,大橱柜里有点谷子和小麦之外,剩下的可以拿来卖钱的东西就剩下这两头母猪了,所以,小月阿姨不好意思地对我大叔讲——青山大哥,这阉猪的钱先欠一段时间,等猪卖了就给你!
其实,小月阿姨的辈份比我大叔高,我大叔得管小月阿姨喊“舅妈”当然,到我这辈的得喊小月阿姨喊“舅奶”但农村里这样的亲戚关系已经算远的了,所以,在称唿上也就不太讲究了!
我大叔无奈地笑了笑——没关系,这几块钱还提它干嘛!到时你家要杀猪的时候,叫我去喝杯酒就行!
小月阿姨满脸高兴地答应了——行,到时一定叫你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