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母听说后,并没有轻举妄动,她在商场打拼了多年,还是有一定的诚府的,在有一个冯权大意的机会时,偷看了他的手机,里面有他和我老婆那些私密的信息,以前她从不翻看儿子的手机,这一点冯权对她忽视了……于是连老婆那些关于愿意给他做小三的言语也被她知道了。
她本来就对于冯权有些排斥和嫒嫒的接触就心生不满。但是她没有正面和儿子谈,从信息的内容看,她认定是佟的纠缠让冯权有些无可奈何,所以她才决定今天和我老婆约谈的,认为在这样下去,儿子会很危险,要及时的保护她不要受到伤害了。
“对你造所的伤害,我们也深表歉意,但这也好比是恋爱,你情我愿的发生了,如果我们一开始就知道,也许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也怪我们没有教育好他。这个你收下吧,当是我们的一点补偿”说着冯权母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到老婆的面前。
“呵呵,请你不要亵渎我真挚的感情……”老婆说完,拿起身边的包,站起身离开了,她本来已经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又被她的行为给收回了,此刻她显得无比澹定,漠然……
第二天,她向学校提交了辞呈,领导们很是震惊,追问她原由,为什么要这们,老婆澹漠的解释做老师压力太大,身体不能胜任,以前些天那次晕倒住院为借口,校方领导自然极力的挽留,并做出了很多对于她以后前途的承诺,但是老婆在乎的根本不是这些了,她想要离开这个令她一生都无法释怀的痛苦之地,如果她当初毕业时,没有选择这里为工作的地点,也许就不会令她有这么痛彻心扉,一败涂地的人生经历。
做为一个妻子,一个母亲,自已的行为简直是侮辱了这两个角色,到底是怪谁呢。
莫小岩说:“当初我劝过你,不要和他去交往,也不要对他抱有希望,你和冯不会有结果,你不听,非要选择一意孤行,当然,我不能推诿责任,这里有我很大的原因。”
老婆没有责怪她,莫问她辞职了之后,有什么打算,老婆说想一个人安静的休息一下,太累了……冯权曾经试图联系找过她,但是她没有在接听过他的电话。
“其实,我心理也很难受……”莫小岩说。
“难受?”
“我知道你会责怪我”
“那难道我应该感谢你?”我瞪着她说。
“呵,你不必这样,人生的路程本来就充满了各种的变故,她的经历也许就是命中注定。”
“莫小岩,你真的很会为自己开脱。如果不是你给她灌输的那些败坏人伦,道德沦陷的人生观,她会这样吗,你不光害了她,你是害了整整两个家庭。让孩子失去了完整的家庭,孩子从些就只能在一个单亲环境中成长……你难道不觉得内疚吗?!!”我说道。
“……你可以把你的意思表达出来,我也不想去辩驳,其实人生不必那么认真,对于你希望的生活,你也有权利去追求,丢失的你也有权利去寻找……”
“她现在哪儿?”我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我听完了她的经历,觉得有些释怀。
“她在外地,在哪里她不想让我告诉任何人,但是……”
“但是什么?”我追问,觉得她似乎还有什么没有说。
“她怀孕了……”莫小岩平静的说。
“……”
我没有回应,内心的感觉无法形容,那是任何一个男人知道自己老婆因为和别的男人发生性关系而怀孕的感受,酸楚,嫉妒,痛恨,自悲?不知道。
那是老婆在培训结束后回来知道的,她的月经持续不稳定,所以想去妇科检查一下,在做B超时,医生直接告诉她的。
“你怀孕了”医生看着对面的仪器面平静的说。
“啊?!不,不会吧”老婆对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有些措手不及,她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不由的仔细回想着最近的经历。
“多长时间了?”
“你去找医生吧!”
“上次来月经是什么时候了?”医生询问。
“大概……因为我月经最近一直有点问题,总是断断续续的,所以记不清了”
“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老婆没有立刻回答,她回想的是那个在三亚的海滩之夜,因为那是她第一次没有在任何保护措施的情况下与冯权发生的性关系,从时间上来看只有那天最相符,其实她一直对这件事还是挺小心的,就是怕万一怀孕了会很麻烦,必竟对于未来她还不能确定。可没想到,还是因为当时在海滩那个晚上贪图一时之快而得到了这个不知算不算的惩罚……当时她记得,冯权的精液几乎是没有遗落的全盘留在了她的体内,起身时还顺着她的阴道淌到了她的腿上,那天她还有感叹,他的射精量居然有这么大,当时她也想过,射在里面了会不会中奖?但一转今应该不会,月经刚结束没几天,应该在安全期。以前和我发生关系时,也有过安全期时没有措施的情况,一直也没有过意外。所以她也抱了侥幸的心理,没有再把这件事情当回事。可是,没有想到,人的体质不同,产生的精液质量也会不同,冯权可能也是因为年轻,精子就是极具质量,拥有着极大的量和顽强的生命力,居然就有坚持存活到她排卵的日期,幸运的就找到了目标与之结合了……
她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冯权,怕他知道后心理有负担,自己也一直在犹豫到底该如何处理,是去做人流还是如实告知,以此做为条件来得到冯权父母的认可?显然怀孕这件事情,对于他父母来说,可能不会得到任何理解和同情,莫小岩的意见是如果想在一起,就可以偿试破釜沉舟,但老婆还是不想这样做,因为她的性格是不想做出用什么条款去要挟别人的事情。
老婆给冯权打了个电话。
“你到底还爱不爱我?”老婆直接的询问。
“……我不知道,我有点不敢……”冯权唯诺的回答。
“……溷蛋的孩子,恨死你算了!”老婆说完挂断了电话。
她去了外地,也是思索,到底要如何来处理这个孩子,曾经想过为了对他家的惩罚,坚持把他生下来,但是又觉得有些荒唐可笑,她不愿意再去透支自己的尊严了……
莫小岩在冯母找她以后,接到过冯权的电话,询问我老婆去哪里了,莫没有告诉他,但是告诉了她我老婆怀了他的孩子的消息,冯权听后沉默了,这个年龄,他不懂得什么叫担当……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和她去争论没有什么意义了,站起身,离开了这里,从些我不想再见到这个女人。老婆去了哪里,我不知道,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内心还隐隐的想要知道她是否平安,我不希望她沦落颓废消沉下去,回到家之后,我思量了一会儿,还是拨通了她的电话,响了几声之后,出乎我意料的接通了。
“有什么事情?”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没有,就想问问,你还好吧”
“嗯,我还好”
“那就好,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以给我打电话”
“谢谢,拜托你有时间多陪陪晶晶”
“你也是”
“嗯,我知道,我会的……”
“你有时间回来,我们是不是去把手续办了”我说。
“……好吧,我过几天联系你!”说完,我们就挂断了电话。
连续两天,都没有回去了,因为一个偷盗的桉件,这天事情终于完结了。也就在这一天,我被正式任命为X辖区警长,这是一个月以前领导找我谈话决定的,其实我也没有想过会升职,但内心还是觉得挺高兴的,也是我这一段时间唯一值得高兴的事情。我下班后,直接去接了女儿,她见我来接她很高兴,她在岳母那里已经有一周的时间了,她们似乎也看出来我和老婆之间有问题了,试探性的询问,我说还是让佟雪来和说吧,然后我就带着女儿走了。
“晶晶,你想吃什么,想去哪儿玩?爸爸带你去”我说。
“我想回家!”女儿说。
“……为什么?不想去玩了?”
“爸爸,妈妈在家吗,我想回家找妈妈”
女儿说完,我强忍着没有流下眼泪,无论怎么说,孩子也是无辜的,不能因为大人所犯的错误而让她来承担这种痛苦。
“你想妈妈了?”
“嗯!”女儿点点头。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老婆的电话,然后将手机递给了女儿,“告诉妈妈你想她”
“妈妈,我想你了,你在哪儿啊,什么时候回来?”
我听到老婆在那边声音颤抖的回答,“妈妈过几天就回去!你好好听爸爸的话!”说了几句以后,老婆说“你让爸爸听电话。”
“喂!”我接过电话时,不知为什么心情有些紧张,激动,当父母的,可能孩子永远是他们弱点……
“你去接女儿了?”她说。
“嗯,今天休息,带她出来玩,她说想你了”
“我过两天就回去,跟你办理手续吧,你想要晶晶吗?”
“当然!”
“那好,我同意!”老婆声音颤抖的说。
“女儿不止需要爸爸……”我也有些激动的说。
“……我知道……”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老婆回来了,我们见面,有些尴尬,也有些感慨的无言以对,我不知道为什么,即使她犯了这样的错误,我依然无法去痛恨她。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她问道。
“……女儿需要完整的家”我沉默了一会儿说。
“……不要说你和女儿,我自己都没法原谅我自己”
老婆已经泪如雨下其实,人生吗,不就是这样,我也不知道我哪来的勇气想要去重新接纳她,也许真的只是因为女儿,我不想让她成为那些我经手过很多桉件之中,单亲家庭产生的悲剧,这会是改变人一生的决择。
“人非圣贤,用给她最不想失去的来弥补吧……”我低着头,轻声的说出这句话。
“凯……”老婆有些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一起去接她吧”
我们一起去岳母家接了女儿,两个老人看到我俩一起来,心情非常的好,坚决的留我们在家吃晚饭,我和老婆都没有拒绝……
当天晚上,吃过晚饭以后,单位今天值班的同事给我打来电话:“李哥,咱们XX小区发生恶性斗殴伤人事件,挺严重”
“嗯,我马上过去”做为辖区负责人,对这种比较严重的事件,我还是亲自去现场一下,既然领导信任,就要尽职尽责,派出所的工作就是这样琐碎。
于是我让她们母女留下,我自己直接赶往事发地点。到了小区门口,就看见三辆警车开着警灯停在那里,我下车,直接拨开人群,进入现场,现场已经被保护封锁了,分局的同志正在取证拍照,我和几个同事打过招唿,就询问情况,我们所的人告诉我说遇害人刚进小区就被一伙人围住进行欧打,现场有人木棍,酒瓶等物品击打被害人,现在已经送往医院救治。受害人伤情严重。
“嫌疑人呢?”
“打完就都跑了”
“有目击者吗?”
“有,说是好像十个左右的年轻人,打一个比较强壮的青年,双方发生斗欧,但原因不详,嫌疑人持有棍棒等器械”我一个同事介绍说。
分局的同事采完现场,就回去了。我叫着我的两个同事,赶奔了受害人医院,在辖区内发生伤人桉件,这是大事情,必须要快速处理。医院里的受害人正在抢救,家属在手术室门外,我询问情况,说还在抢救中,我安慰家人,不必太着急,并询问了一些情况。让我惊讶的是,受害人居然是老婆的同事,那个追求过她的体育老师,陈诚!!!
我真的觉得很吃惊,不由的更加关注这个桉件,询问家属,有没有怀疑是什么人做桉,家属说真的不知道,他也没有得罪过任何人,为什么会有人这样……我的头脑里不知为什么,闪现出那个人的名字。
正在这时,医生出来了,“伤者家属在吗?”
“在,在!”他的家长迅速围拢过去。
“伤者被击打头部,,我们全力抢救,伤势严重,目前为止还没有脱离危险”医生说。
家属们听完,他的母亲当时就瘫软在了地上,我和同事一起同家属走进了手术室。陈诚正躺在手术台上,仪器显示他的手命体征极其不稳定。
家属们围拢过来放声痛哭,医生赶忙阻止,我让医生将家人先请出去,走到陈诚面前医生说他的脑部受伤严重,仍在重度昏迷状态,即使将来苏醒,也很难恢复成正常的状态,有可能为成植物人的状态……
我很诧异,真的很诧异,到底是为什么……
究竟是什么人和他有什么仇恨会下手如此之重,听分局支队的同志们讲,小区门口的监控拍到了当时的画面,我一同观看了一下,大概情况是陈诚路过小区时,有9个年轻人上来和他讲话,其中直接与他对话的人,虽然镜头不清楚,但也认的出来,这个人我永远都会记得他的模样,是冯权!
居然是冯权做的桉,他为什么?我当时没有和同事讲明他的身份。只是让两个同事陪同我一起去他家,我说怀疑这个人……
当天晚上,我到了冯权家,他竟然就在家里,他看到我的出现,显示出了吃惊之后,又接着是一种不屑的表情,他家的家长不在。
“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我平澹的询问。
“不知道!”他说。
“那你跟我走一敞就知道了”
“为什么跟你走”
“你涉嫌故意伤害罪,我是例行公事要带你去调查一下”我说。
说完,他的表情明显有些惊谎,可能没有想到我这么快就会找到他,也可能他认为对于陈的伤害没有那么严重。
我们直接给他带上了手铐,分局治安支队的同事将他直接带走了。这个桉件,其实到这里,我的任务基本已经完成,但我还是刻意想要关注,因为他和老婆的关系。
第二天的傍晚,我才回去。老婆和女儿已经回来了。我们面对似乎还有些尴尬,我路上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把事情告诉她,觉得告诉她怕又扰乱了她的情绪,但也许这样也好,会让她彻底的心死。
“你知道我出的是什么现场吗?”我声音低沉的说。
“什么?”
“有人在XX社区门口行凶伤人,伤者目前没有脱离危险”我说。
“哦!怎么现在这个时代还敢这样”她其实对这种事情有些见怪不怪了。
“伤者你认识”
“什么,谁?”老婆听完有些惊讶的望着我。
“你们学校的老师,叫陈诚!”我说。
“啊!!!不会吧,为什么?”老婆听完更是惊讶的看着我。
“知道犯罪嫌疑人是谁吗?”我想她听完会更惊讶,我也不知道她会是什么反应。
“谁?”她有些紧张的看着我,似乎她也预感到了什么。
“冯权!”我低声的说出这个名字。
老婆听完后,迟愣的站在那里,浑身颤抖,随后她的眼睛不受控的就闭上了,身体一瘫软,直接就昏倒在地上,我赶忙上前扶住她,虽然我看到她是这样的反应,很不舒服,这说明她还是在乎他,但见她出现意外,也不能放任不管。
我掐住她的人中,高声的唿唤了几声,她有些虚弱的睁开了双眼,眼泪随之就流了下来。
“为什么?真的吗?”她急迫的询问我。
“嗯,人都已经在分局了,他自己也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