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十点三十分,温哥华机场,开往北京的AC008航班唿啸着腾空而起。飞机渐渐攀升,窗外蓝天白云,一碧如洗。
“爹爹,妈咪当初为何离家出走,我还没听你说过呢,”静静单手托腮,饶有兴致样子。“可以说给我听吗,我很想知道原因。”
我摸摸她头发,语重心长地说:“你妈咪很傻很天真,把所有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觉得没脸见外婆和爹爹,所以才一走了之。唉,她这是内疚和自责。”
“妈咪为何要内疚和自责呢,她做错事了吗?”静静追问。
思虑片刻,我方沉重地点点头。那本纸张泛黄的白色扉页日记,再一次浮现脑海。它像来自地狱的魔鬼,一次又一次揭开陈年往事的伤疤。都说好了伤疤忘了痛,因为它的存在,永远鞭策我不要忘记那份耻辱。
从何说起呢?时光倒退到十六前,颖颖生完孩子不久,第一次应母亲相邀,飞往郝家沟休闲养生。那一年,颖颖二十六岁。那一天,八月二十八,晚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颖颖陪母亲唠嗑完,返回自己房间,准备熄灯就寝。这时,传来轻轻叩门声。
“谁呀?”颖颖探身问道。
门外沉默一阵,响起一个暗哑的声音,低低地说:“是我,郝叔叔…”
“哦,”颖颖颇觉意外,看看墙上时间,已过十一点。“有什么事吗,郝叔叔?”
门外又是一阵沉默,然后决然说道:“厨房做了好吃糕点夜宵,你萱诗妈妈见你晚餐吃得少,怕你夜里饿着,所以吩咐我捎点过来给你吃。”
“这样啊——”颖颖听后,倍觉温暖。“稍等片刻,郝叔叔,我穿件衣服。”
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穿衣服声响,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打开。只见颖颖里面穿着澹粉色丝绸大开领半身睡裙,外批一件黑色大衣,酥胸傲挺,双腿纤白,若隐若现。郝江化不由暗吞一口唾液,裤裆处立马支起一顶帐篷。
“好香呀,谢谢你和萱诗妈妈。”颖颖伸长鼻子闻了闻郝江化手里点心,笑盈盈接过来。“闻到这股甜甜香气,我食欲大增,睡意全无。”
“我还自作主张,给你带来了瓶干红,”郝江化皮笑肉不笑。“吃着小点心,喝一口红酒,保证你美美睡一觉,早上起来精神百倍。”
“好呀,郝叔叔,”颖颖天真烂漫地说。“既然如此,你陪我一起吃点。”
颖颖的话,正中郝江化下怀,他美滋滋地回道:“我正有此意,那恭敬不如从命咯。”
于是,俩人移驾沙发,把点心往茶几上一放,倒上两杯干红,浅酌慢饮。这期间,郝江化一门心思放在颖颖身上,小眼睛贼熘熘地瞄她酥胸和大长腿。不过,颖颖全无防备,把郝江化真当成慈祥和爱长辈。
半杯红酒下肚,颖颖脸色红润,略觉微熏,便不再饮。郝江化则不同,劝颖颖继续喝酒不成,他就一杯接一杯,很快喝完一瓶干红。所谓酒壮怂人胆,郝江化心生一计,假装烂醉如泥,趁势倒在颖颖身上。颖颖一时手忙脚乱,扶住郝江化,说送他回去休息。不料,俩人刚朝门口走几步,郝江化突然把颖颖拥入怀里,张嘴便亲。这一下,颖颖不由花容失色,气急败坏捶打郝江化,意欲挣脱他怀抱。奈何郝江化力大无穷,把颖颖牢牢抱在怀里,一只手很快抚上她光洁大腿。颖颖顿时恼羞成怒,扬起右手,一巴掌甩在郝江化脸庞上上。接着又是第二巴掌,第三巴掌…直到把小手打疼,都不见郝江化丝毫松手。此时,郝江化双眼发红,丧心病狂,不顾一切撕扯颖颖的睡裙。颖颖早已无力抗拒,越想越害怕,鼻子一酸眼泪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