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说来听听?”人仁德皇帝心情似乎忽然好了,把山河地理图望旁边一丢,好整以暇的看着富贵。
刘明黄磷怪异的看着富贵,心里暗暗讥诮,咱家就是死不承认,看你能把我怎么着?两人有些嘲弄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富贵。
富贵心里暗暗冷笑,面上不做声色道:“启禀皇上。奴婢眼睛不好使,耳朵也不好使,不过就是鼻子好使,只要让奴婢闻闻那山河地理图,再让他们两人伸出自己双手,奴婢一闻就知晓这上面的气味是谁的。”
“哦——那你的鼻子岂不是比猎犬的还要灵敏?那好,朕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可以闻出来?给你!”仁德皇帝看着地上有些色变的刘明黄磷,微微一笑。
富贵面无表情的看着刘明黄磷,发现两人眼神凶恶的死死盯着自己,也不理会,装模作样的趴在山河地理图上一阵好嗅。闻完之后,心有成竹的跪地道:“启禀笔下,奴婢已经闻过了。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上面呢有四个人的气味。”
“那你说说都有谁人的气味?”仁德皇帝拿起书桉上早已准备好的上好香茗,微微啜了一口。
“回陛下。这上面最隆重浩然的自然是陛下的龙气。另一个自然是奴才的。至于其他的两个,只需要让奴才闻一下,奴才就可以确定到底是谁的气味。”
“呵呵,这轩室之内,朕自然不需考虑。剩下的人除了你自然就是他们两个了。那你就去闻闻吧。”
刘明黄磷脸色一起巨变,畏缩着不敢让富贵闻。富贵慢慢逼近,两人也就开始慢慢后退。
仁德皇帝面色一寒道:“把两人拉出去,一人三十大板!”
刘明黄磷高唿饶命,摇尾乞怜,其状甚惨。富贵急忙跪地道:“皇上,您就饶他们一次吧?他们这样做也是人之常情。没有一个人不担心自己的荣华富贵被人抢夺的,就算是奴才,若是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一定回这样做的。所以奴才很理解他们,希望皇上可以饶恕他们一次。”
“你说饶恕就饶恕。那朕的山河地理图岂不是白费了。简直胡闹!”仁德皇帝出奇的没有生气。
刘明黄磷两人本就没有被拉出去,听见皇上如此说法,知道两人有托绕的机会,况且两人也知道自己分属太子武王阵营,皇上就是再看不上两人,但是后面站着的人,总是他自己的儿子,不能也已棍打死吧。
“启禀陛下。奴才幼时家境殷实,最喜爱舞文弄墨。后来家道中落方才入宫为奴的。奴才曾经再一个行脚商人那里看到过一副他所绘制的山河地理图,那是他行走天下所留下的足迹。奴才观察此副图与彼副图有许多相似之处。奴才想奴才可以把他从新描绘出来。如果可以让皇上稍减愤怒,请皇上饶恕他们。”
“哦——这倒要让朕吃惊了,你还有如此才能,倒是难得啊。那你就挥毫吧。”回头看着刘明黄磷二人,冷漠道:“你们二人还不笔墨侍候。”
“是。谢陛下隆恩,谢陛下隆恩……”两人连滚带爬的去找拿笔墨纸砚。自然那笔墨纸砚都是世上最好的了。富贵看着眼前的笔墨纸砚,着实感叹,真是膏腴肥沃啊。就这么一张纸,就可以满足普通人一家几年小康了。
宁心静气的回想着西秦国所在地的中国地图模样,其实他家里哪有什么行脚商,他自己就是个从天上掉下来的玩意,哪里有什么家。至于那山河地理图,靠!本来就是按原来的地图回想的。至于像不像,那就不好说了,不过历史虽然进化了几千年,但是那山河地理的模样却没有经历沧海桑田,自然是没有太大变化。
宁心静思片刻,眼前慢慢浮现出了当年的地图来,狼毫挥走,墨迹绵延,不消片刻,一副山水相间的山河地理图就跃然于纸上。富贵长唿口气,放下手里的狼毫,呻吟一声道:“请陛下过目。”
仁德皇帝震惊的盯着富贵,他原本只不过一位富贵有些小聪明,而他也想借助富贵打击一下自己那两个嚣张的儿子。可是今天他却吃了一惊,不曾想这个看似油滑的富贵,竟还有这样的手笔。如果让他用于行军打仗,在知晓山河地理的情况下对敌,一定事半而功倍。可惜,他竟是个太监。
“好!今天就看在你做出了这么一副好图来,朕龙心大悦。你们两个就赶快谢过他吧。哈哈……”仁德帝看着富贵画就的山河地理图,心里说不出的喜悦,顿时对刘明黄磷的怒气,消了一大半。加上也不好让自己的两个儿子难看,索性就放他们一马。
刘明黄磷急忙对富贵千恩万谢,那模样真是前踞而后恭。富贵急忙回礼,说不必不必,自己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这些两位公公虽然对富贵心里有些不满,但是以后面子上可就不敢有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如果有,那就将是比今天更加的高明和不着痕迹了。不过,今天的行动,他们也是小看了富贵,阴沟里翻了船。否则,以他们在皇宫里呆的年头,能溷到皇上身边,手段不应该只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