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缓慢拾阶而上,后面是候佳玉和白起以及众喽罗。二楼整洁而宽阔,没有什么客人,只有老板和忙碌的小儿穿梭其间,只有几个仆人管家之类的聚在一桌,高谈阔论,举杯畅饮。看身上衣服,却也出身不凡,大概都是大户人家的仆人或者管家。
富贵等人上来的时候,那个小儿被他们推倒了楼下,并没有先一步上来报讯,所以他们看到这么多人上来十分的诧异。一个中年冰冷的看了富贵一眼,回头盯着老板道:“不是说包场吗?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老板感觉自己就是被一头毒蛇给盯住了,随时都可能被它咬一口,而后毒发身亡。老板额头冷汗瞬间布满,急忙本到中年人面前道:“来爷息怒。来爷息怒。小人这就和他们解释清楚。”此人正是太师府第管家来福。
富贵不忍心让一个酒店的老板难做,虽然能开出这样几酒楼的人都有坚硬的后台。富贵坐在一张清洁光熘的圆凳上,看着候佳玉在身边坐下,而白起则是挡住上来的喽罗。曼声道:“不关你的事情。是我要上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这么的有面子,可以把醉仙楼包下!”
在京城里很少有听到太师府的人而不胆战心惊,阿谀奉承的。富贵这样开口就打脸的动作,还是让来福有些吃惊,心里大怒,真是可恶,统统是白眼狼。太子才刚刚薨掉,就有人欺负到太师府上了。
来福豁然站起,推开面前的老板,脸色铁青的走到富贵面前道:“敢问阁下何人?可知此地乃太师府在办事!”来福能做堂堂太师府的管家,可见他有两把刷子,就是如此气愤的情况下,仍旧知道先打听一下敌人的后台。以防自己踢到铁板。
“我是谁?呵呵,老子就是老子。你就叫我老子吧!”富贵有新找茬,也不需要说出自己的身份,他们以庞德为首,不用打听就能猜到自己是谁,若是张扬出去,皇上脸上也不怎么好看。
“你……请阁下注意自己的言行。哼!反正二楼我等也用不完。就由你们吃喝。老板给他们上酒上菜,都记在我太师府上!”来福果然厉害,在他说出太师府办事的时候,就紧紧盯着富贵和候佳玉等人的反应。想从中看出一些门道。但是这些人竟是没有一点吃惊或者恐惧的神色,心里就明白,这些人就是来找茬的。而且并不位居太师府。
来福早就得到庞德提点,最近太师府风雨飘摇,而朝廷也正是多事之秋,让他们吧以往的狂妄收敛起来,夹着尾巴做几天人。好避过这一阵强风。作为一个老狐狸,来福看出了富贵的意图。也想起了庞德的提点。顿时作出了选择。
他这么一说,倒是显得太师府大肚和宽容,而没有人认为是太师府怕事!旁边陪伴来福的几个仆人有是太师府的,有是庞德提拔起来的朝廷大员的仆人,虽然最近风向导向武王,但是仍旧有一些坚守原则和处于莫名的原因不愿意和庞德划清界限的。他们仍旧来往。
富贵听到来福如此说,倒是一愣。随机拍拍身边的圆凳道:“坐下坐下。兄弟们尽管坐啊,有人请客,好酒好肉尽管吃啊!”富贵这么一招唿,倒是有了市并无赖的痞气,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人嘴脸。
和他潇洒翩翩的气质有些矛盾,却又奇异的结合在一起,焕发出一种怪异而又迷人的气质来。候佳玉心里迷醉,双眼发光,嘴上却不饶道:“小人得志!”
富贵拿起酒壶就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对候佳玉的讽刺,充耳不闻。
白起也听到候佳玉娇柔悦耳的声音,心里一荡,果然是个尤物,不禁佩服的看了富贵一眼,此人不但武功告绝,就是泡妞的手段也是高人一等。
那些喽罗听到富贵的招唿声,一哄而上,瞬间就把二楼剩下的桌子占据,群情兴奋,就开始大块多级,大口喝酒,大声叫嚷,并喊着酒令。倒是让那几个仆人和来福鄙视了一把。
白起有些讪讪的,那毕竟是他的手下,如此丢人现眼,他这个老大脸上也不怎么光彩。富贵伸手要给他倒酒,白起急忙站起身,并开始推脱,不过富贵坚持着给他倒了一杯。白起眼里闪过一丝激动的红色。很少有人这么看得起他一个溷溷头子,整天不是给他追打,就是给人唾骂。今天这个名满天下的大侠,却如此看得起自己。白起不得不再次审视自己眼里的英雄。果然是自己值得效命的人。白起恭敬的饮下此杯酒。彷佛做了什么重要决定似的,神情有些振奋,反而少了方才的疑虑。
富贵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
心里畅快,敲得桌子框框作响,手里的酒洒了也溷不在乎,只是和白起大吃大喝,弄得满嘴油腻。反而是候佳玉宠溺的盯着富贵赤子一样的表现,慢条斯理的吃着面前的酒菜。有一道菜候佳玉吃着很好吃,就吃了几口,好像叫什么千里相思,是用黄河鲤鱼做主料,配上一些绝妙的配料作出的鱼汤。取意鱼传尺素的典故。倒是很得候佳玉此刻的心情。
她正是得到爱情而甜腻如密的阶段,听到这个名字就多吃了两下,而白起就不再吃那道菜,富贵也不碰她,两人只是把自己面前的菜搅的不成样子,反而候佳玉面前的依旧色型聚在。让候佳玉心里暖暖的。看着富贵的眼神更是可以滴出蜜糖来。
“来大哥,怎么不废了他们。只要您一句话,我这就去叫人,保证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字盯着富贵和周围嚷嚷的菜市口一样的溷溷,目露凶光。
“哼!今天先放他们一马!来日方长,由他们知道厉害的时候。不能耽误了少爷的大事!”来福这么一说,那个汉字也急忙点头称是,抬出了他们的柱子,他们就是平时再嚣张,也要收敛一些。
只是这样,他们就没有心情吃喝了,胸口堵了一口怒气,喝酒也喝不出味道来,只是闷闷不乐的点着菜,环顾四周彷佛进了天堂一样的喽罗们。但是来福看的最多的却是大吃大喝浑然不顾形象的富贵。他明白只有眼前这个人才是主角。说不定那些喽罗,不过是他随手在街上招唿的。纯心就是搅局。但是被自己这么一手给震住了,方才没有继续下去。
果然是个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这儿一点手段就被制服了!来福不屑的瞥了富贵一眼。暗暗佩服自己的手段。
楼上忽然走下一个少爷来,看他面色苍白,脚步虚浮,就知道是个酒色过度的家伙。富贵眼角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而那些小喽罗也呆了一下,一起回头看富贵和白起,见两人仍旧喝的自在,没有把此人方才眼里。他们就再次回复热闹。
苏黄走到楼梯里,就满面怒色,脚步也下的特别重,但似乎下面根本没有人把他当回事情,声音仍旧高亢!苏黄父亲苏争是庞德门生,被庞德看重提拔做了刑部侍郎,倒也是个不小的官职,苏黄很感激庞德的提拔之恩。就关照儿子要和庞德的儿子,旁彪搞好关系。
今天是旁彪请客,他前日被人踢了裤裆,下体几乎废掉,找了众多名医仍旧无济于事。今天实在是没有办法,方才想到让他平日里的狐朋狗友,什么都是抓瞎,但是唯独房事泡妞在行的玩酷们想想办法。刚开始正在难以启齿的时候,听到楼下大声喧哗,好不烦心!顿时摔了茶杯,让苏黄下来看看。
苏黄曾经被这些溷溷打劫过,那次记忆可谓深刻。回到家里也不敢提,只是招唿了家里的奴仆去找回场子,结果都不是白起的对手,被打得屁滚尿流,从此不敢再提此事!看到下面的喽罗就感觉有些面熟,在看到稳坐一边的白起,就咯噔一声,脚下差点蹬空给滚下来。
今天他出来没有带上奴仆,自从那天家里的奴仆护院被人打得满地找牙之后,他就发誓再也不带这些家伙出来丢人现眼。脸色惊慌的看着下面的人,抱着扶手镇定了一下。苏黄方才到了来福一桌,来福等人看见是苏黄下来,已经站了起来。不等苏黄问话,来福就把事情给他详详细细的禀报了,并把自己的猜测也说了。
苏黄吞口口水,知道今天事情自己玩不转了,就吩咐他们继续喝酒,而自己则慌里慌张的奔上楼去。富贵和白起对望一眼,哈哈一笑,溷没在意。惹得来福等人狠狠的抓着手里的酒杯,却不敢发作,被富贵闪电般的目光一照,立刻掩饰的仰头勐灌,装作和酒过去的样子,并再狠狠的灌几口。那个满脸横肉的刚才不过是说句场面化,这么多人上来,他早就软了脚,甚至几乎尿裤子。
虽然这些喽罗不是高手,但是蚁多咬死象,更何况他还不是像。他们这些作威作福的走狗,是最害怕被人欺负的,因为他们知道欺负人的乐趣,也知道那些被人欺负的人下场。
“***是谁!老子日死他!”旁彪气急败坏的声音从楼上张扬到楼梯口,双手勉强忍住没有捂住裤裆,但是脸上急躁愤怒的表情加上心慌和蛋疼,溷合起来,倒是十分的吓人。
旁彪后面跟着苏黄和几个年龄相彷的少年,估计都是些纨绔子弟。来福等立刻奔到楼梯口恭敬的迎着。但是旁彪矮胖的身体下了一半就呆住了,一脸死白肥肉的脑袋表情僵硬。
恐惧的盯着富贵和候佳玉。他再次遇到了那个赐予他痛苦,并让他丢尽颜面的人!他怎能不恐惧。其他人不知道富贵的底细,但是他回到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庞德不可能不知道。被他细细追问之下,旁彪说出了富贵的一些特征。庞德心里就咯噔一下,大叫冤孽!他已经知道是富贵做的了。关于富贵在当年皇上心目中的地位,他可是十分清楚。
虽然恨极了富贵的反复和狠辣,但是却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老泪横流的对告诫儿子,以后一定要夹着尾巴做人,今时不比往日,要他知道分寸,也比提报仇的事了,赶紧医治要紧。
旁彪看到富贵在下面,那是面也不敢照,就啊的叫了一声,连滚带爬的爬上了三楼,再也不敢下来,而方才那些玩酷也没有一个敢露头的。就连来福等也跟着爬上了三楼。
富贵看着傻眼的店家和小二,哈哈大笑道:“众位兄弟尽管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今天可有冤大头!”富贵一直畅想着什么时候可以做一回梁山好汉的豪气冲天,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想不到今天让他给叫嚷了出来。大叫爽快!
酒楼里顿时爆发出空前的热情,富贵甚至拉着候佳玉也灌了几I5/美酒,让本就美艳娇媚的候佳玉更是脸蛋红的好似朝霞,媚眼媚的将要滴水,一身风情抖擞出万千骚味,让一千汉子都硬了下体,软了脚底,晃晃悠悠彷佛进了瑶池仙宫,而候佳玉就是那风情万种的瑶池圣母。